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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一番。
谁知他昨日只是和皇叔在雪地里走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一夜过后,就着了风寒。
——如此,竟是他想要做一个稍稍贤能的储君,都不能了么?
萧无尘正在呆愣之中,就见阿哑正好奇的看他,一见他睁眼不说话,阿哑就开始皱眉,尔后凑上前,嗅了嗅。
萧无尘:“……”
阿哑很快懊恼起来,比划了两下,就跑出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就是和阿药、阿壮、阮公公一道来的了。
阿药懂些医理,上前一把脉,再问了问萧无尘的身体状况,就知道萧无尘果真病了。
阿药懊恼道:“都怪奴才糊涂,奴才想着,殿下这几日守孝辛苦,偶尔想要自己走上几步路,散散心,当是无妨。却忘了殿下的身体底子本就不如旁人,那雪地里的积雪未化,又有那冷风吹着,殿下岂能不病?”
“殿下且等着,奴才且打发人去太医院,然后就去给殿下熬碗姜汤来,殿下且先吃吃看。”阿药说完,就拉着阿哑走了。他还需要阿哑取了冰来,为太子敷滚烫的额头。
阮公公见了,只觉心疼,只是再心疼,他此刻也只能在看着几人照顾好太子之后,忙忙赶去了椒房殿——太子之前几日虽守皇后懿旨“白日不得跪,夜间不得守”,但每每白天,都会乖乖去守着皇后的棺木,今日若不去,定会有人说嘴。
阮公公定要亲自去为太子告假和分辨。
魏阳侯夫人听得阮公公的话,目光微闪。借口更衣,很快出了椒房殿。
第14章 高烧
魏阳侯是太子亲舅,魏阳侯夫人就是太子的亲舅母,如此身份,从前也是在宫中常常行走的。因此一些宫人看到了魏阳侯夫人往沈妃宫中去,倒也不曾怀疑。
——毕竟,魏阳侯夫人还是沈妃的亲嫂嫂呢。皇上虽然下旨禁足沈妃和八皇子,但是却并没有禁止其他人去看她们母子。因此魏阳侯夫人的举动,并不怎么引人怀疑。
尤其是魏阳侯夫人惯会做戏,一路端庄大方的走来,竟是无人有不好的联想。
而清荷宫里,沈妃正阴郁的站在窗前,不知在想着甚么。
八皇子的病已经好了,只是病好了,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正蔫蔫的坐在榻上,听着宫女念诗给他听,顺便让他学着背。
魏阳侯夫人到的时候,见到的就是母子同样没甚么精神的模样。
“娘娘。”魏阳侯夫人屈膝要拜。
沈妃从前得意时,也只是偶尔才让魏阳侯夫人拜她,现下她不得意了,自然就不能让魏阳侯夫人拜她了。
“嫂嫂这是作甚?都说长嫂如母,从前本宫在闺中时,受了嫂嫂那般多的照拂,如今岂能再受嫂嫂的礼?快起快起,嫂嫂切莫折煞妹妹了。”沈妃只穿了一身青色衣裳,忙忙扶起了魏阳侯夫人。
魏阳侯夫人脸上笑容终于带了几分真切,叹道:“也就是娘娘,还能记得咱们从前的情意和亲情。”
沈妃立刻就知道,魏阳侯夫人这话明着是在说她,讽刺的却是皇后了。要知道,皇后从前最重规矩,莫说是魏阳侯夫人了,就是她这个嫡亲的妹妹见了她,每每也必须要把礼数行全了,方才能说旁的。
沈妃只笑,笑容里颇有些哀伤:“从前的情意,哪里能说忘就忘呢?只是嫂嫂不忘,我不忘,但是太子……当年他刚刚出生,长姐身子病弱,带不得他,是我像那些宫人一般,日夜不睡的守着他,护着他,才让他这般好生长大。原也没想着当年的那些能让他记挂,可是,我竟也没想到,长姐刚刚仙逝,他就能翻脸不认人,再也不见我这嫡亲的姨母了。”
沈妃说罢,就嘤嘤哭泣起来。
可惜她面前的人不是男子,她虽哭的梨花带雨,好看的紧,魏阳侯夫人却是没有闲暇等着她哭完。
魏阳侯夫人心中有些焦急。她是从椒房殿上匆忙赶来的,若只是缺席一会,那些人也只是会酸上几句话,讽刺几句而已。可是,如果她离开太久,怕是会为魏阳侯府招祸。
“好妹妹,切莫哭了。你这般好看的眼睛,若是哭的不如从前了,可不是嫂嫂的罪过”魏阳侯夫人叹道,“且,太子现下,怕是想来看妹妹,竟也是不能了。”
沈妃听到最后一句,方才止了哭泣,擦了擦眼角,脸上的伤心已然丝毫寻不到了,道:“嫂嫂这是何意?莫非外头出了甚么事情?嫂嫂也知道,妹妹在这清荷宫里关着,既要照顾八皇子,又要担忧太子是否真的不在乎我这个嫡亲的姨母了,竟是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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