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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情,呆了一下,神情也变得有些古怪,说道:“这不是关键,关键在于……廉尺不过是仑泉境初期的境界,那张小泉却已经是……”
余暇看着他,一字一句说道:“仑,泉,境,巅,峰!”
廉甲身子一震,满脸惊骇,“你再说一遍?”
第十二章 失落
“不仅是仑泉境巅峰,张小泉在外门还颇有凶名,战斗才情且不说,单是那暴烈凶残的动手风格,就让他在外门弟子中少有同境的对手,毕竟这世上,羊终究是要比狼多的。”
余暇道:“你那儿子,不过是仑泉初期,修行天赋不必我多说了,至于功法武技,我也从未教授过他,但他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刚猛,与张小泉以伤换伤,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武技,但想必是你教的吧……”
“我很好奇啊。”余暇盯着廉甲,问道:“到底是什么武技,竟能越境和人争斗,还能胜得如此轻松写意,廉师弟?”
廉甲满脸震惊,好半天才消化这个信息,愕然道:“我不知道啊,我没教过他啊。”
“哼哼……”余暇冷笑:“整个外门只有你我有这个能力,既然不是我,除了你还有谁?”
“可是真的不是我啊!”
“我也不是要学你功法,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好奇,莫非廉师弟又新创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武技?”余暇目光闪烁道。
“余师兄,”廉甲叹了口气,道:“我那小子可怜,本身没有修行天赋,又跟我一样倔,憋着一口气要在修行之路上走出个头来,可是天赋不够,哪有可能出头呢?就算是当年的我,如今不也是这僰山外门一个打杂的吗?”
余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廉甲继续道:“但孩子有毅力,又肯坚持,这是件好事,我不想阻他,甚至求着你给了许多丹药,想助他一臂之力。本来想的是,他若突破仑泉境,我就将我这一身本事尽数传给他,但他不是还没有突破吗……况且现在看来,他这一生大概也没这个可能了。我只愿他认清现实后,能够甘于平淡,从此老老实实地过完下半辈子,不跟人争强斗狠,自然也没必要学我这剑法,你说对不对,余师兄?”
“哈哈,突破仑泉境?你呢?”余暇嘴角一翘,嘲笑道:“你突破仑泉境了么?”
廉甲神情黯然,低头道:“没有……”他猛地抬起头来,“但这不一样!你知道的,廉尺没有剑道天赋,我虽然一样没有修行天赋,但剑道方面,自认为还算不弱,若是天赋不够硬要去学,只会伤及己身……既是如此,又何必教他?”
余暇冷笑道:“你舍得?”
“你不信我?那就没办法了。”廉甲双手笼在衣袖里,看上去就像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两眼呆呆看着地上,似乎上面长了什么奇怪的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我廉甲这辈子虽然失败,但从不骗人,我说没教过,那就是没教过。咱们师兄弟一场,有这个情分,我也没必要去骗你,况且廉尺也学不会我那剑法,他连蜀山基础剑法都不会,哪里会什么高深的剑法呢……”
余暇忽然开口道:“不是剑法。”
“什么?”
余暇说道:“不是剑法,他压根儿就没用剑,是拳脚上的功夫。”
廉甲一怔,随即满脸惊骇道:“拳脚?我根本就不懂啊,咱们蜀山剑派,有几个精通拳脚的?余师兄你不会是看错了吧?”
余暇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糊涂?我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场间一下子沉默起来。
看着一脸黯然的廉甲,余暇眼珠一转,放缓语气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既然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好了,我信你。对了廉师弟,那个《三人合众剑》,我还是有些不大明白……”
听到这句话,廉甲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是哪里不明白?”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其根曰静;是谓复命……这段要义我总觉得有些古怪,既然是算计为主的剑法,何必去探究这些天人之道,听起来倒有点像是知行观的作风,太艰深了!”
廉甲有些局促地摆手道:“余师兄可别这么说,知行观乃我正道执牛耳者,我何德何能与人家相提并论?这段心法是关于自然之道的,《三人合众剑》虽在于算计,但其实不尽然,到了高深处,全凭使剑者心念感应去洞察对手,感应自然,是必须的。当然,这只是个得到尚未证实的构想,毕竟我这辈子也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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