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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伸出左手就砍下去。
“这只手,就当作是还你今日的救命之恩,从此两不相欠!”忘忧说。
莫一宁扑上去,抓住了剑刃,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蹙了下眉:“两不相欠?虹儿,你竟然如此绝情!”
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是莫一宁熠熠发亮的眼睛,他的血滴在了手背上,忘忧像被烫到般松开了剑,三尺银色青锋掉落到地上,发出一阵零细的响声。
“我不叫虹儿!”忘忧咬牙切齿地瞪著他吼:“为什麽!我问你为什麽一直纠缠不清!你到底要怎麽样才放过我!我把命还给你好不好?”
他快要崩溃的神色,让莫一宁心中一痛,抱住忘忧柔声说:“好,寡人不逼你了,你爱怎麽样就怎麽样吧,只要好好活下去就够了。”
当被熟悉而平稳的气息温暖的包围,那一刻,忘忧一直苦苦矗立的心墙,竟有点摇摇欲塌的感觉,他忽然潸然泪下,那眼泪清清亮亮的滴落下来。
没错,他是恨莫一宁,可是他更恨自己,即使不管付出再怎麽努力,在他面前自己就像一个毫无防备的孩子。忘忧是多麽努力想要追赶上这个男人,拼命地拉短两人的距离,可是到了此时,他才知道自己永远办不到。
原来他所谓的坚强,敌不过这个人的一个怀抱。
“别哭,别哭……”莫一宁怜惜地拭去他的泪。
忘忧又怎会知道,自己是他心里永远无法痊愈的一道伤。不管莫一宁有多强大,麾下有多少能人良将金戈铁马,都抵过他的一滴泪,或者一个笑。
发带散开,三千青丝飞泻而落,衣衫轻解,如月色的肌肤浮上一层淡红。幽幽的烛光下,迷离的的眼眸波光粼粼,两具身躯不知不觉纠缠在一起。
醉了,便有借口可以放肆。
忘忧知道自己有多疯狂,跨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硕大全数接纳到身体里,让两人深深地结合在一起。莫一宁深邃的目光一直凝视著他,他的美,他的媚,他的热情与倔强,多像一杯诱人的毒酒,让人欲醉而後快。
世上最无奈之事,莫过於看著时间在眼下一点一点溜走,即使是这样抱著,吻著,啃咬著,也挡不住似水流逝的光阴。
托住他的腰,莫一宁深深地挺入,喘著气道:“虹儿…虹儿…跟我走好不好……”
“虹儿…也许……”莫一宁把他的身子拉下,让他紧紧地贴在自己胸膛上:“也许,你会死的…跟我走好不好?”
“就算死,我也心甘情愿。”忘忧说。
他那决然的眼神让莫一宁失了神,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随著他出宫的九王子,那个义无返顾的景虹。
望著他迷乱的表情,忘忧胸口发涨著,既痛却又满足。他俯下身,堵住他的嘴,也堵住那些他无法回答的话语。百转千回,原来在此时他才是完整的,不是那个因爱成恨的景虹,也不是背负著国恨的忘忧。
他,只是一个人,一个被莫一宁抱在怀里的爱人。
如此而已,仅此而且……
喝了不少酒,加上刚才一番云雨,忘忧已熟睡过去,莫一拧把他缩卷成一团的身子搂紧,倾听那浅浅的呼吸声。夜的黑渐渐褪去,天空灰蒙蒙一片,莫一宁在他额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像是虔诚的朝拜的教徒,不带一丝亵渎与欲念。
穿好衣裳後,他将腰间的青龙令解下放在枕边,最後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转身而去。
之前那场仗,莫一宁虽然说不刻意输,但确实没想过赢,为的只是让炎国的军队放松警惕。
三日後的午夜,所有青龙卫将通过地道潜入城里,莫一宁已经下令,城里所有人格杀无论。然後青龙卫会打开城门,让准备好的大军长驱直入,届时,金川关将变成一个惨烈的战场。
忘忧既不肯随他而去,莫一宁已尽了人事,可他却又偏偏狠不下心来听天命,到底还是留下这令牌,希望到时能保住他的性命。
临近四月,清明时节雨纷纷。
自从上次大胜了一场,军中更是士气如虹,沙国挫败後最近都没什麽动静,派出的探子也回报正为粮草的事发愁,所以忘忧今日才有空出了军营转转。
金川关原本属於贸易必经的繁华重地,却不料如今看上去街道荒凉,青石板铺成的道路,满地都是凌乱的杂物。原本热闹的店铺,一间间已经关门大吉,连原本挂在门外的招牌都已经残破不堪,看起来许久无人打理。
忘忧当年去沙国时曾经过这,往日的熙熙攘攘的场面还历历在目,那时眼前的客栈更是门庭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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