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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的宽容的生活氛围,在咖啡馆里大麻可以公开出售。他的父亲生于意大利,因此他也可以称自己有权在欧洲工作和生活。
和约翰·普朗奇特一样,路易斯也在《国际先驱论坛报》上看到了真实投资公司的广告。在俯瞰塞纳河的办公室里,约翰为客户期刊设计徽标,而路易斯则每两周一次从阿姆斯特丹飞过来,从全球各种媒体上挑选新闻故事,并撰写社论,其目的是打消真实投资的客户所持有的狭隘偏见。比尔·西格尔喜欢强调国际投资的价值;当世界经济正经历如此激动人心的变动时,美国人没必要把金钱闲置在国内证券上。
有一天,路易斯在安茹河岸边碰到一个端庄漂亮的女人,她正经过公司的办公室。就那么擦身而过,其实不太可能留下印象,但他的确留意到这个女人。“我身上的确有种引人注目的东西,”简·梅特卡福(Jane Metcalfe)后来回忆道,“我从来不会不留痕迹地经过。”
没多久,她又遇见了路易斯,那是一次聚会,他们都坐在地板上,从一种麻醉剂管子造的烟斗里抽大麻。她很快对路易斯有了好感。这人嗓音柔软,但语气却坚定有力。他周游过世界,又有自己的主见。他的看法不是报纸评论里的那种陈词滥调。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对社会压力具有某种免疫力。他沿着自己画的路线图前进,这正是她早已立下的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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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从零开始(3)
在圣路易岛的时髦美国人中,简·梅特卡福有时候会被误认为有钱人的后裔。“她的爷爷拥有一条铁路,”一个仰慕者在她离开很久以后回忆道,“她父亲是一个普林斯顿人,拥有一家银行。”不过,这些描述都有问题。在简出生时,梅特卡福家族已经衰落。简年轻的时候,她母亲一直待在一家州立精神病院,而她父亲又是一个生活奢侈的人。她是由忠心的奶妈带大的,住房和伙食就是这个好人的大部分收入。不过,简天生自信活泼,在路易斯维尔学院(Louisville Collegiate)——肯塔基州的精英中学,她获得了奖学金。在学校穿校服,下了课穿白色网球服,这就解决了服装问题。简是班长,还出任曲棍球队队长。她在路易斯维尔的朋友大多认为,她日后会离开这个城市,在外面镀一层金,获得一点社会资本,然后就会回到城里嫁给一个有钱人。不过,她却在科罗拉多大学拿了一个政治学学位,然后去了巴黎,并且拒绝回老家。
她铁了心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另一方面,路易斯维尔当地的价值观某种程度上和巴黎的价值观差别不大。人们奇怪的是,这个漂亮大方、勇于为任何事付出、有着富人后代传言的女人,为什么和那个离经叛道、职业混乱、不名一文的男人走到了一起。简的一个见多识广的老朋友曾直言不讳地对她说,路易斯身上具有一个终生失败者的所有特征。“你可以找到比他好得多的男人!”但简没有这种俗套想法,她迷恋路易斯,不计较这些东西,或者她更多地想着,激情就是快乐。
和其他人一样,简也是看到报纸上的招聘广告后才来到位于安茹河岸37号的大楼工作的。很快她就往返于巴黎和日内瓦,运送资金,她的工作是负责一定数量的确认函件。最初她仰慕西格尔,认为这人挺有魅力。“他的想法非常全球化。”后来她说。在寄给比尔·西格尔的客户的信件上,简签上自己的名字。信中有这样的句子:“我们收到了您寄来的款项。”“款项已经汇到您的账户里。”不过,她知道,像第二句这样的声明有时候是假的。卷入业务越多,她越发担忧。她知道事情的结局会很糟糕。简最后离开了,在一家酒店供应商那里做了一名销售人员,这时她24岁。
差不多在同一时候,在《全球扫描》的一篇社论里,路易斯·罗塞托将批评的矛头对准了罗纳德·里根总统,因为他大幅增加军费开支,造成赤字,这是一种中央集权式的经济政策。与这类政策为敌的路易斯,会本能地跳出来表示反对。但真实投资服务所面对的那些蠢材客户,却是保守主义的良民,里根是他们心中的英雄。但路易斯把《全球扫描》当成了一个宣扬自由经济的独立发行的手册,而不是什么商业印刷物。这种越来越直接的揭露,将惹恼的不仅仅是比尔·西格尔,还有更重要的敌人。社论激起了强烈的抗议。比尔和路易斯相互咆哮几分钟后,路易斯被炒了鱿鱼。约翰·普朗奇特也在同一时间离开了真实投资,回到美国。
这是1985年。35岁的路易斯即将进入这样的年纪:世界巡游的生活方式似乎将持续一辈子,年轻气盛的流浪会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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