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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夏说,“应该是这味,要不我们找找看。”
邱妍最先从床上跳下来,“那快点吧,趁齐雪跟陈军出去还没回来。”
我也跟着下了床,丁佳和阮晓晴她们也跟了过来,我们蹲在齐雪的床底下,果然有股刺鼻的味,齐雪床底下的东西都用塑料袋封着,我们谁也不先动手,张春夏看了看我们几个说,“那我来好了,不过你们得给我作证,我什么也没拿。”张春夏用手翻了翻,那股味更加明显,邱妍沉不住气了,先站起来跑到窗台边透了透气。张春夏拎着个黑袋出来,“就这个,一定是。”
我们全都傻了眼,塑料袋被打开了,一如张春夏所说,全是稀烂的大葱,有几根还略有些颜色,其余的都臭了,有的还生了细小的虫子,慢慢蠕动。丁佳突然推开我们冲到了外面,就听见呕吐的声音。阮晓晴喊着,“快快,拿走。”张春夏说,“你们都看见了吧,我没拿别的东西。”“快别说了,”我说,“你先拿走吧。”张春夏拎起这个黑袋跑了出去。
邱妍拉开窗户,感叹一声,“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阮晓晴说,“齐雪怎么了,这么干净的一个人竟干出这种事,她想干什么呀。”
我说,“我有一次还发现齐雪床底下的洗衣粉过期了呢,还长了毛,她就是懒惯了的人从不收拾。”
邱妍说,“可张春夏说她之前买的就是烂葱,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相信张春夏句句属实。”
“可是齐雪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一向花钱都大手大脚,”阮晓晴说,“穿的就不说了,买牙刷都买最好的,卫生巾得买牌子的,她那化妆品就赶上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了,她绝不可能是为了省钱才买的烂葱。”
邱妍冷笑,“那她就是有某种不寻常的目的。”
“什么目的,”丁佳这时弯着腰走了进来,“哎呀妈呀,肠子快吐出来了。”
“你也太夸张了,至于吗。”我说。
丁佳说,“哪有你们那么见多识广,快说,什么目的。”
邱妍说,“可能是专门用来整人的。”
“整谁啊,齐雪有仇人吗。丁佳看了看邱妍又看了看我,“是我们之中的吗。”
大家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阮晓晴说,“反正我以后是再也不敢惹她了。”
我在心里盘算着,她们说的都不对,要不然那方便面的事又怎么解释呢,齐雪难道真的是遇到了经济危机?
张春夏跑了回来,关上了门。
“处理干净了?”丁佳问。
“干净。”张春夏说,“我把它扔在后操场活埋了。”
“把谁活埋了?”齐雪推门进来,我们忙各回各的床铺。
齐雪看了看我们,“怎么不说话,搞什么阴谋呢,不是商量着怎么对付我吧。”
丁佳小声嘀咕着,“谁敢呢。”
“齐雪,”邱妍直接问道,“你床底下那包烂葱是怎么回事,你就懒成那样了,烂了也不知道扔了。”
齐雪低下头掀开床单,抬起头,“你们动我东西了。”
“是动了,怎么了,你还想熏死我们哪。”邱妍说。
齐雪坐在床上不动声色地说,“这下被你们害死了。”
我们吃了一惊,“怎么讲。”
齐雪慢声细语的说,“这包东西是陈军给她的,前一阶段她和陈军闹别扭,陈军曾提出分手,她没有同意,陈军说反正也要毕业了,想不分也不行,他还说他家里穷得很,没法给他安排工作,弄不好他还得回老家种地,就算不种地,农村那种日子她也过不了,怪只怪当初想得太天真,现在还是实际些,各走各的路吧。齐雪没有同意,齐雪说陈军到哪她就到哪。陈军说齐雪不能吃那个苦,而且他们家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家庭,平时很少做菜,几乎顿顿都会吃大葱沾大酱,你连闻都闻不了,又怎么能跟他们在一起生活。”
“所以陈军就给了你一包烂葱?”邱妍很惊讶地问道。
齐雪说,“是我主动提议的,为了证明我可以和陈军同甘共苦,陈军说只要我能将这包东西放一个月,他就相信。”
“那你让张春夏帮你做成咸菜?”
“那是为了好保存,你们不是不知道我真的受不了这股味。”齐雪说。
大家互相看看。丁佳说,“那是考验你吗,我看是考验我们呢,你知道你床底下生了多少虫子。”
齐雪把鞋脱了坐在床上,“没办法,为了一生的幸福,值”。
“那我明天帮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