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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他的手指还没到,她已经把身子缩成一团。
“怕怕!”他差点被她的尖叫声震破耳膜。“你若去参加大声公比赛,绝对没人敢跟你争第一。”
“你知道就好。”她撒娇地嗔他一眼。“你再搔我痒,我会叫更大声喔!”
“好,我不搔你痒。”他唇角扬着轻邪的弧度。“我用舔的,可以吧?”他的舌头伸得老长,在她的颈边留下一长串湿亮的水渍。
“哇!”她吓一大跳,娇颜胀如夕红。
“嗯,真是又甜又香。”他像个色鬼老头。
她明眸泛水睨着他。“你就会欺负人。”
“不可以吗?”他一副懊恼状。“我以为你很喜欢呢!”
“谁告诉你的?”
“你啊!”
“我哪有?”
“前几天不知道是谁搂着我不放,直叫再来、再来的!”他笑得暧昧极了。
她俏脸轰地一声炸出火花。“你讨厌死了。”
“你确定?”他贼笑。“看过这玩意儿后,你还会说我讨厌吗?”他下床,走到门边,打开方才拿进来的手提袋,取出一只长颈瓶。
“这是……”她膛目结舌。“爸爸的青花冰梅纹长颈瓶?”没错,那最底端隐密处上的梅花是六瓣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它不是在姚总经理手上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当然是我从姓姚的手中拿回来的。杨耘揩卖了从你家偷出来的骨董,加上一些自己的积蓄,还清了社区人士对你提出的赔偿金要求,现在那房子仍旧是你的,他也找了工人重修,相信再过不久,那房子又会恢复旧观。”
“杨耘揩为什么要这样做?”本来她还在想要不要揭发他的偷窃行为,但他又干出这种事,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蛋,教人恨得牙痒痒,却又心生不忍。
“赔罪吧!我想。”严箴把长颈瓶交给她。
她接过,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了半晌,长叹一声。
他知道杨耘揩这件事是结束了。或许有人会认为犯了罪就是犯了罪,没有道理可讲,但他却深信法理外自有人情,在犯过者已努力弥补之后,他实在不忍心再予以苛责。毕竟刑罚是为了使人改过而设的,不是意气性的惩罚。
房卿妩笑睨他一眼,原来他两人是比心软的,咳,也好啦!她笑着轻问:“我知道姚总经理很宝贝这只长颈瓶的,怎会轻易割爱给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没听过?”
“啊!”她捧着长颈瓶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是你花钱将它买回来的?”那到底是多大的一笔天价,她不敢想象。
“没错。”他点头。“只花了……”他比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
他摇头。
“一千万?”她要昏了。
“一千块。”他公布答案。
“怎么可能?”这只青花冰梅纹长颈瓶是清光绪年间制的耶!随随便便也有数百万的身价吧?
“如果它是赝品的话就有可能。”
“赝品?”她大惊失色。“爸爸被骗买了假骨董?”
“假骨董吗?”他大笑。“或许吧!毕竟有哪只青花冰梅纹长颈瓶上的梅花会是六片花瓣的?”
她水灵大眼转了两下。“原来你才是大骗子。”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他眉间耸起一座山。“请你说我是专门惩治那些利用骨董做坏事、替天行道的侠客。”
她对着他皱了邹琼鼻。“你分明是故意整人,都已经害他丢了工作,还不放过人家。”
“谁要姓姚的瞎了狗眼,竟敢对你出手。”想到那日暗巷中抢劫的事,严箴至今余悸犹存。
他痴心护卫的情意让她心头一阵甜蜜。“严大哥。”螓首贴向他胸膛,她双手环着他的腰。“谢谢你,不过已经够了,就到此为止好吗?”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话。”反正姓姚的已够凄惨,他也没有落井下石的恶癖,至此收手,正合他意。“我答应你。”
“谢谢。”趁他心情好,她乘势再提出另一项要求。“但我还有一件事想求你允许,你会答应吗?”
“好啊!”从没想过小天使会眶他,他一口答应。
“让美乔搬去公寓跟我们一起住好不好?”她软语似糖蜜般甘甜。
但内容却让他整个背脊凉了起来。“你怎会突然提起美乔?”
房卿妩将严氏夫妇带着严美乔过来商讨善后事宜的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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