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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说了。”
皮皮却不紧不慢、不依不饶地说:“大掌柜你想想,那才女榜上的才女们,除了桃叶,都是大户人家地小姐,她们会去当店小二卖东西吗?当然不会。所以,桃叶就是唯一站过柜台地才女了,这多稀罕呀,其他店子的掌柜的还不羡慕死您啊。您小心别人花大钱来挖墙脚哦,哈哈。”
我没有再说客气话推让了。既然皮皮这么费尽口舌想帮我讨
月地工钱,我又怎么能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
想不到皮皮一定亲,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甚至给我一种很精明很厉害的感觉。订婚真的有这么神奇的功效吗?还是,因为我们是儿时的朋友,所以她没有显出精明厉害的这一面,让我还一直保持着她儿时的印象。小时候,也许是家里哥哥多,她在我眼里一直就是一个只会跟在哥哥屁股后面撒娇哭泣的孩子。我还担心她遇人不淑会吃亏呢,看来是我多虑了。
掌柜的听她这么一说,大概也怕出现我被挖墙脚的情况吧,马上笑着表示:“皮皮说得很对,桃叶的工钱的确不该扣。这样吧,桃叶,这个月还是按满月工钱给,下个月再给你涨,至于怎么涨,我们到时候再谈,好不好?”
我还没开口,皮皮又朝我使起了眼色,我也就顺水推舟,笑着说:“那就多谢掌柜的了。”
从文具店出来,外面又开始下雪了。
这些天病着,日子过得糊里糊涂的,现在掐指算一算,书法比赛的日子也快要到了。可是我已经有多久没好好练过字了?要是到时候写出来的字太难看,不仅不能借此增加人气,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才女选拔赛的初选也快接近尾声了。初赛落幕,胜出的二十人在家里过完年后,正月十三就得开拔进宫接受礼仪训练,正月十六正式入殿,接受皇后娘娘的甄选。
人们把这也戏称为“殿试”。
边走边想,还没走到乌衣巷口,远远地就看见一辆车子驶进巷子,是卫夫人的马车。
看来,她真的在宫里跟戴贵嫔秉烛夜谈,留了一宿。
我特意走慢一点,等她下车进去一会儿后才走过去敲门。
老张看见我,只说了一句:“桃叶姑娘,你回来了。”
“嗯”,我点头,“刚才是不是夫人回来了?”卫夫人居然都没有问起我,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吗?
老张点头道:“是啊,昨天夫人跟你一起进宫的,现在才回来。”
老张知道我跟卫夫人一起进宫了,王献之迟早也会知道,只要老张多一句嘴就是了。
我快步走了进去。也许,王献之已经来了,那我就趁还没开始上课把他找出去,简短地把这事跟他说一下。具体情节以后还可以再慢慢“交代”。
总之,我要在此事被“揭发”出来之前,先在他那儿备个案。这样才能避免节外生枝。
我进去的时候,书塾里空无一人。再等一会儿,王献之来了,却是跟桓济一起走进来的。
当我看到桓济不断在跟他耳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王献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时,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抱着最后一点希翼,我赶紧凑过去给他泡茶,研磨,整理书桌。可是他一直不理我,装着看书,装着写字,装着和别人说话,就是对我的存在视若无睹。
好容易熬到下学,他没有跟我道别,一句话没说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我这么不舒服,他一定会送我去坐船的,结果……
走上大堤,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在雪中当路而立,身姿挺拔,紫色的雪氅被风吹起。
我欣喜地跑过去:“子敬”。喊出口才惊觉,这是我第一次喊他的字。
卷四 杏花天 (85) 风雪归途
衣公子回过头来,我错愕地僵在当场,嘴里嗫嚅道:少爷,你为什么也穿紫色风衣?”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可是已经收不回了。
他脸色一冷:“我就不能穿紫色了?紫色是他的专利吗?”
“当然……不是。”
但明明一向就是王献之穿紫色穿得最多啊,而且又特意等在我必经的路旁,还背对着我,这样我很容易喊错的。
看桓济那么咄咄逼人,我也有点不耐烦了,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我就算喊错了人,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罪过。
因此,我闭住嘴不再吭声,看他等在这里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你昨晚住在宫里的?”他沉着脸,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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