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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难道是自己发出的吗?她的面孔一定已经扭曲了,像厉鬼一样狰狞。
痛啊,痛得要发疯,谁能救救她?
李沁醒过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蒙蒙挂满泪痕的小脸。
“婆婆,婆婆,姐姐醒了。”看到她睁开眼睛,蒙蒙狂喜地呼喊。
“沁儿。”师傅抚着她的脸,忧心忡忡。
头还是隐隐作痛,话也是有气无力的:“师傅,我刚刚,怎么了?”
“不是刚刚,你已经昏迷四个时辰了,你体内蛇延草的毒发作了。”
“我的毒?”李沁挣扎着起身,“师傅不是说过这种毒潜伏在体内,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发作,所以蛇延草又叫‘月光’,今天并非月圆,为什么我会……”
“这种毒的毒性我并不了解,只是我年轻时在诸国游历,曾经到过海的尽头,那里的人对我提起过这种神秘的毒草。如今我只能推测,你因为没有解药,所以毒性变得越来越深,不用月圆之夜,毒也会发作。”
李沁惨然一笑,“这么说,我快死了是吗?挣扎了这么多年,还是躲不过。”
“沁儿,”老妇人心疼地搂着她,“去向那个人要解药吧,他一定能救你。”
“不,不,”李沁眼中有着深深的恨意,神情毅然决然,“我就是疼死,也决不向他屈服。”
蒙蒙突然大哭起来,“我不让你死,我不让你死,我去给你找绮兰香,婆婆说,绮兰香可以解天下所有的毒。”
“真是傻孩子。”看到蒙蒙对她依恋的样子,李沁又开心又心酸,“哪有那么多的绮兰香啊?唯一的一块已经用来解你的毒了。”
“为什么没有啊,它是树上长的还是水里游的?我去找,一定能找到。”蒙蒙有着孩子的执拗。
“你找不到的。”老妇人眼神缥缈,似乎在穿越时空寻找一个消逝了的传说,“因为这世上唯一会做绮兰香的人,他死了。”
“我好像没听到有人通传啊,你怎么进来的?”尉迟潇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他屋子里的不速之客。
“从你家的房顶上飞进来的,这样比较直接。”澹台梦泽找个椅子坐下,把脚搭在对面的桌子上。
尉迟潇笑道:“六扇门的新任大头领,原来是梁上君子。”
“我真是自讨没趣,专门给人送酒来,还要被人骂。”澹台梦泽自嘲道,径自把手中的好酒启封。
“尝尝看吧。”他突然出手,把酒坛飞向尉迟潇。
尉迟潇还是懒洋洋的样子,但是手随意地一伸,酒坛就稳稳地落在怀里,滴酒未洒。
“真是好酒。”烈酒灌进喉咙,说不出的快意。
“你也太不够朋友了。”澹台梦泽抱怨。
“怎么讲?”尉迟潇明知故问。
“连我的升职宴请都不到,真不给面子,莫非你相信了赤炼仙子的话?”
“她说什么了?”尉迟潇云淡风轻地一笑,她的话还是忘了得好,他不想失去多年的朋友。
“没什么,”澹台梦泽打个哈哈,“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师兄可是给你送了请帖了,尉迟将军却不肯赏脸。”
尉迟潇把酒又丢给他,“给你祝贺的人那么多,少我一个锦上添花算得了什么?你现在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哪能理解我这个就要下地狱的人的痛苦。”
“你是说和云华郡主的婚事?”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让我烦心。有时候,我真希望边关别这么太平,那我就可以向皇上请兵出征,不用在这儿受罪了。”
“别说得自己这么可怜。”澹台梦泽笑道,“云华郡主也没那么差劲。人漂亮,身份又尊贵,可不是每个郡主都有封号的,她的身份其实相当于一个公主。”
“那又怎么样,不然让给你当这个尊贵的郡主的郡马?”
“哈哈,你是郡主钦点的,我可没这个福气。对了,成了亲之后,你们住在哪儿?”
“拜托,不是我们!我是我,她是她。她住哪我不管,成完亲之后,我就回边关,做我的戍边将军。”
“你忍心抛下娇妻?”
“娇妻?就算是妻,也是悍妻、恶妻。她逼我成婚,我就让她做弃妇。”
澹台梦泽摇摇头,“你若真的觉得她无法忍受,大不了像昊一样逃婚,何必如此两败俱伤呢?”
尉迟潇冷笑道:“我不会给她机会让她伤害尉迟家。既然她那么想做尉迟家的儿媳妇,我就如她所愿,我会让她知道,尉迟家的儿媳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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