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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尔棠的手,“我需要你的帮助。”
尔棠轻叹一声,蹲低身子,将恩榆的手按放在膝盖上,“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执意要寻回记忆,但,你不觉得,如果这一切都需要别人来告诉你,你又怎么才能分清,那只是一个故事?还是你自身的经历?”
一个故事!她所要追寻的过去,难道仅仅只是一个故事?
“不是的,大哥,我觉得……我有一种感觉,我可能遗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桑恩榆微微倾出身子,眼睛里仿佛裹着一团火,四处窜掠,寻不到出口。
桑尔棠脸庞微侧,避开那团燃烧的火焰,“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难道不是子谦吗?”
失望的情绪狠狠攫住了桑恩榆,她原本不信,她不相信最最可亲的大哥也会隐瞒自己。手指慢慢滑脱出尔棠的掌心,笑容里微带些苦涩,“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金振希这个人吧?”
搁在膝盖上的手抖了一抖,“你怎么知道振希?”
“他现在在度假村里画壁画,你不知道吗?”
勉强维持的镇定彻底打破,桑尔棠惊跳起来,“你说什么?那小子现在在A市?”他还有脸出现?
“你为什么那么激动?”
还要再装吗?还需要伪装吗?“你见过他?他跟你说过什么?”有些小得意,有些小嬉皮的桑尔棠从未像此刻这样失控过。
“他说了,他什么都说了。”桑恩榆稳住身子,慢吞吞地说。
“他说了?他跟你说了为什么一去五年毫无音讯?他跟你说了他离开的时候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他的问题都解决了?还是最后妥协的仍然是他?”
桑尔棠像一只抓狂的兽,在困侑的室内走来走去。
恩榆垂下眼,双手在身侧握成拳。果然啊!大哥有事瞒着她!
“他的问题很严重吗?”需要解决五年?
桑尔棠蓦地顿住了,双眼因陡然的惊悟而瞠大,“他没有说!他什么都没说是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小妹,”多么苦涩的笑,“你在套大哥的话,你居然对大哥用了心思。”他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
“哥。”低垂的眉眼凄婉地扬起,“我没有人可以求助。如果你不肯帮我,就没人可以帮我。”
尔棠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恨不得化身为千里马,追回刚刚说的那些话。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
过去的不是应该让它过去?他为什么还要提起?
金振希呀金振希,你一走五年,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搅乱这一池春水?
“没错,你的确跟他学过画。”昏黄的灯光之下,剪贴簿缓缓翻开。
这是最近这几天,恩榆去图书馆查阅到的所有关于金振希的资料。
起初,她觉得他眼熟,以为是自己以前在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后来才想起,这个人,应该是大哥在巴黎求学时的好友。
大哥以前经常提起他,但不知为何,这一年来,大哥几乎从未说起。
大哥没说,她便也忘记。甚至忘记了,以前她那么喜欢的一幅画——听海,就是挂在饭店入口处的。
如今,那里因为新修了水墙,画便不翼而飞了。
要不是在无意中看到这则新闻,她真不知道要过多久,她才会想起,原来,她真的认识金振希。
剪贴簿上贴着旧报纸的一角,真的只是小小的一角,如果不仔细去看,便很容易忽略了。只有报道的当事人,才会那么小心地剪下来,收藏。
一则小小的新闻,报道了那一年艺术高校的美术比赛,冠军作品不论是画风、意境、取材,都像极了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天才少年金振希。
夸大其词的赞誉之词,在称赞冠军桑恩榆可能会是继金振希之后的又一个奇迹的同时,字里行间隐隐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到底是临摹还是承继?
只是,当年那个执笔的记者一定没有想到,五年之后,同样的问题居然困惑住当事人之一——桑恩榆。
“除了跟他学画,我是不是还……爱上他?”
桑尔棠眉头微皱。
“你不说我也知道,情窦初开的少女很难抵挡他的魅力。”她居然在笑。
尔棠越来越不明白,“已经过去的事情,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何况,你现在的身份是袁子谦的未婚妻。”
“那又怎么样?”恩榆撩开覆额的长发,用手肘撑住下巴,是笑非笑的样子,“大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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