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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已经习惯了学生们的散漫,时不时地翻转手腕,看看手表上的时间——饶是像他教了几十年的书,也从没遇上过一个班像他现在接手的这个,全班都称得上是美术弱项,可这个班里的学生们,又有大半都是其他文化课成绩出类拔萃的,都是其他老师的心头肉,也不好发难。无奈之下,要求也就一降再降,最后干脆就是平白地拖时间,一等下课就马上走——接下来是2年C组的课,他心爱的学生们几乎都集中在那个班,其中,那个蓝紫发色,在班级中极为出挑的学生,更是他的得意门生,一想到这里,老师就更加放慢语速,照本宣科起来。
但就是这样一节课,由介敢说,他从来没有比今天更仔细地听讲,即使那个老师课后留下了作业,而他在剩下的课余时间中认真地一笔一划描摹,后果却仍是惨不忍睹。不断地在白纸上涂涂画画,消弭了玩PSP的想法,直到中午铃声响起。
铅笔终于失却了被加之于其上的力气,无力地在光亮的纸面上划完最后一下,看不出铅笔痕迹的一笔,便颓然地落在纸面上,滚动了几下后,就再也不动了。由介怔怔地抬起头,望着澄澈一片的天空,柔软的云彩在广阔的天空中漂浮,那种温柔,正如她眼中偶尔会折射出的点滴。
“今天开始,我是这个社的新社长,请大家配合我的工作,为了这个社团。”中午好不容易抽出时间,由介将所有人召集到了活动中心。挺直腰身,一一扫视站在自己面前的前辈和后辈们。后辈大多数都是和自己同个年级,甚至有少数几个是二年级的。
社长的继任人是一年级的这件事,在早上就已经传遍,按照惯例,大家也都知道新社长必定会在几天内就召集他们,美其名曰“开会”。刚开学的几天,也不会有大事要学生立刻参与,从各种层面上来说,开学的几天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学期中最空闲的几天。
板起面孔,他知道大多数人对他并不认同,只是碍于前任社长的威压。——前任社长在管理上卓越的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地听取她的意见,但不经他们推选就擅自决定好继承人,而不给其他人机会,却也让许多人暗自有些忿忿不平。只是个一年级的,凭什么能刚来就仗着有社长护着,就一步登天,直接坐上社长的宝座?除了一些平时和社长聚在一起的前辈们,大部分人,特别是三年级的,都有这种心理。
他也相信,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些前辈们,好吧,许多前辈他都不认识。从直到忙碌的国三都没有退社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大家也都是一心一意为了广播社考虑,每个人都想带领广播社走向光明,何况在这个学校,这个社团仅剩一个学期的时间。强烈的不舍也驱动着他们挑战一次前任部长的权威。
“前任部长虽然有卓越的管理才能,但这并不代表她在专业上的眼光也足够毒辣。”有人按捺不住,在由介的注视下向前迈出一步,与由介相对,1米80的身高让他可以轻易地俯视面前的新任社长。面上虽没有表现出什么,但嘴角弯起的嘲讽弧度,和眼底浓浓的不信任,无一不显现出对自己的不信服。
没有后退,他知道这个时候,即使是一步都是认输。他自若地仰起头,就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被从上往下俯视的压力,仔细端详了一下上前来的人,在脑海中搜寻这个人的资料。
昨天,他的社长大人将所有人的照片和履历都递给他,嘱咐他一定要全部背下来,以备万一。
“作为一社之长,可不能连社员的脸和名字都认不全啊。”她笑着拍拍他的肩,脸上早已看不出前几日触目惊心的泪痕,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她,也只不过是要出国旅游一趟,很快就能回到学校,再继续曾经的日常一般,“我估计等我走以后,有几个顽固的家伙可能要来找你的麻烦了。那些人在我上任的时候就颇有微词,要不是因为他们对我的手段没什么办法,早就联合起来威胁我,要把我逐出这个社团了。”
小泽洋,他想起来了,在那一堆简历中,他的社长大人用着重用加粗红笔圈出来的那个名字。往年各大有关于广播比赛的时候,他是社里当仁不让的主力,在专业方面的成绩,他也是最有发言权的那个,只要扫一眼下面那些排得密密麻麻的奖项就知道,他在社里的地位究竟如何。
小泽洋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成绩——与在广播社陈列的林林总总的奖项相比,他的成绩可以称得上是惨不忍睹,如果其他人还算得上是勉强看得过去的话,他的成绩基本就在平均线以下,属于那种无论怎么扑腾,都很难直接上及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