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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锋不信:“你真的是暗卫九?”
“三公子昨夜在阁外,”暗卫九道,“以公子耳力,必能听出属下声音。”
司徒锋想了想,那声音沙沉悦耳,和眼前这人是如出一辙。“你不适合当暗卫,”他直勾勾地看着暗卫九,神使鬼差道,“我俩出去,旁人还不知谁是主人,谁是暗卫。”
暗卫九默然跪倒,司徒庆似已有逐客之意,再被三公子嫌弃,这司徒府他就呆不成了。
“不然,二哥为何不要你?”司徒锋把玩着剑柄,从右手到左手。
“属下不知。”暗卫九内疚得抬不起头。
司徒锋又问:“你是不是快死了?”
“属下没有中毒。”
司徒锋点点头:“我也觉得,以你的身手,没道理输给唐铁容。”
暗卫九无话可说。
“是不是,我说的话,你都会听?”司徒锋抡转剑锋,直指暗卫一,笑道,“喏,你看,那有个不肯叫我主人的。我准备赏他百八十剑泄恨呢。”
暗卫九道:“不能。”
司徒锋眯起眼:“不能?不能,是不能听我的话,还是不能叫我主人?”
暗卫九道:“属下愿陪公子练剑。”
“嘿,你这暗卫有点意思,”司徒锋不怒反笑,“你身手不错,勉强衬得上我,暗卫就该比主人身手好,不然养着有何用。你长得么,倒还能看。暗卫一说话可闷死了。”
“望三公子收留。”其实暗卫九说话也很闷。
司徒锋忍不住逗他道:“你在床上也这样,不哼不哈?”
暗卫九抬起头,恭谨地看了司徒锋一眼,道:“属下愿陪公子练剑。”
“这话你说过了,”司徒锋蹲下,抬起他的下巴,笑着瞻玩,“剑肯定是要你练的,不过,未免太屈才。我就不爱看谁比我长得好,我可没有二哥的妇人之仁,该做的我都会做,不该做的我也会做,只要我喜欢。”
暗卫九道:“属下铭记在心。”说罢,他短刀利落出袖。
司徒锋一凛,正欲蹬地疾退,但他旋即发觉,这刀尖是冲那张好看的脸去的,好在暗卫九心浮气躁,刀速不快。他看也不看,一手拧开暗卫九的下巴,一手扬臂仗剑扎下,动作潇洒恣意,浑然天成。
常福目瞪口呆,在他看来,三公子蹲在暗卫九面前,突然之间暗卫九右手动了动,三公子的剑就贯穿了暗卫九侧举的手腕。奇的是,钉入雪泥的剑身毫不见血。
“我剑法很好吧。”司徒锋得意道。
暗卫九移目打量,剑锋巧妙地穿过他经脉和腕骨间的罅隙,虽然痛,却无大碍。
“暗卫九,你很有趣,我会喜欢你的。”司徒锋向来是口直心快,“你也会喜欢上我。大家都喜欢我。嘿。”他转向管家常福,满意道,“这暗卫,我收了。”
常福如获大赦,忙不迭带着暗卫一穿衣离去。再候下去,保不准会看见什么惨况。
司徒锋缓缓拔出剑,目不瞬地审视暗卫九。“这么痛,你都不哼不哈,到了床上,肯定也不是不哼不哈。”他兀自琢磨道,“二哥倒知道哪些穴道可以助兴,回头我得好好请教他……罢了,你先进屋,同我好好讲讲殷无恨。”
第六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管家常福,领暗卫一往司徒雅的宅院应卯。
司徒雅的宅院位于府邸西北,为竹林环绕,大雪天里格外幽清寂静。他这二公子和大公子、三公子不同,常年在‘蜀山之巅’贡嘎峰,随玉芙蓉麾下点绛派习武,只有逢年过节,才回益州城与父兄团聚,小住两月。除去老二这地位难免受气外,他自己也认为,身为武林正派,若像官宦子弟那般奢华讲究,会惹来勾结朝廷的嫌疑。因此,他连个贴身丫鬟都没有,宅院更是人迹罕至。
院门两侧,贴着对联,上云,‘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暗卫一钦佩至极。他对三位公子是略有耳闻的,尤其是已插手江湖是非的司徒雅,虽然其名气不大,但知道的无不称之为谦谦君子,道此人心性温柔品流详雅,换句话说,就是好欺负的书呆子……是还是不是?
推门而入,是个四四方方的院落,积雪满地,几间厢房外也贴着训言,‘善欲人见,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管家常福停在一间厢房外,轻轻叩门。这厢房门牗紧闭,两侧挂着,‘凡事当留余地,得意不宜再往’。
暗卫一不由得琢磨起昨夜的事来。昨夜主人委婉告知,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