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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这五个月里,我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绝望。
同行的四十三人如今只剩下十六个,放弃的人有不同的理由,身体无法承受、心理无法承受,留下的却都只有一个理由——要变得更强。
原来这才是龙语岛勇者之谜——能留到最后出岛的都是心志坚强之人,当然是精英中的精英。
艾利蒙是个狠角色,从他有权利直接处置我们就可以看出,他在龙族地位不低,所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
但这不代表没有人恨他,我想,除了几个较清醒的,其他人都对他恨得牙痒痒。任谁经过一天的艰苦训练后刚躺下准备休息时被吵醒,然后被陪练的龙族勇士当成沙包一样摔打,都是会有怨言的。
不过,艾利蒙面对我们这种小儿科的怨念,完全持无视状态。
在被他称为“体力锻炼最终日”的这天,我们一大早就被拉到海滩上,被告知要进行一整天的“武装泅渡”。
所有人都被锻炼得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了,就算心有怨言,相信也没人看得出来。
“鸭子,你觉得他们今天会挂几个?”比斯特凑到我耳边偷笑。
我斜了对面的队伍一样,淡淡开口:“不少于五个。”
他哈哈一笑:“你太高看他们了,我看他们至少挂七个。”
旁边的人也邪气地笑出声来,我无奈地收回目光,转身做准备活动。
两个月前的一次长途奔袭,我们沿着龙语岛的岸线跑了几乎整整一圈,那次的经历被戏称为地狱之旅,那时就有十来个人顶不住压力放弃了训练,那种痛苦真的难以忍受。
如果没有心中那股执念,如果没有在脑海里一遍遍刻画海因的模样,恐怕我也难以撑下来。
到终点后,艾利蒙兴高采烈地告诉我们,由于半途放弃的人太多,我们现在的队伍已经锐减到了十六人。之后他将我们分为了两个队,月夜和日光。
于是开始了长久的两队对抗。
奇怪的是,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人退出。也许是人骨子里都有归属感和荣誉感,只要涉及到团队,拼了命也要赢的意念就会异常强大。
队员之间的感情也变得十分融洽,两个八人小队都像是一个整体,虽然偶有摩擦,但很快就会言归于好。
雷切尔被任命为日光队的队长,实至名归,他的能力是我们十六个人中最强的,意志坚定,头脑灵活,唯一的缺点是有些冲动,其实那算不上什么缺点,毕竟他的性格就是率直热情。
月夜队队长是肯尼,除了那次莽撞的抽筋,他表现得颇为抢眼,但在我看来,他性格太过古怪,喜怒无形,虽然平时看上去没什么危险性,我总是对他有些防备。
我现在已经不用变装了,没人认得出我。毕竟当时的事只在红枫国内部流传,外国人甚少知道,尤其现在过了这么久,恐怕就连红枫国也没有几个人记得了。
如今的队伍里没有一个红枫国的人,我也每天都在减少变装,渐渐恢复原来的模样,这个举动可以让每天见到我的人察觉不出我的变化。
变装后的模样本来就和原来的面貌相差不大,等我完全恢复面貌时,雷切尔用力拍了拍我:“布莱德!你小子怎么又变帅了?”
我眨眨眼:“想要秘诀吗?”
“当然!”他兴奋地看着我。
“每日用面部撞墙一百下。”
“……”他摸了摸鼻子。
人与人之间熟识以后,绰号自然是少不了的。
我因为胸前那只永不离身的黑曜石鸭子被叫做“鸭子”,雷切尔则因为一次达到要求后兴奋的吼叫被称为“狮子”,西蒙是冷酷的“冰块”,还有“老鼠”比斯特,“天鹅”尤萨,“野狼”阿德莱德,“兔子”安伯,“火鸡”阿普里尔——我觉得由这八个人组成的队伍不该叫日光队,该叫禽、兽队。
除了雷切尔和西蒙,禽、兽们都来自不同的国家,来自切尔国的安伯最为可爱,他号称自己已满三十一,可那一米六的身高和不到六十斤的身材,怎么看怎么像一十三,尤其配上那双红色大眼,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小白兔。每次喊他兔子,他眼中流露出的愤怒与不甘都让人想捏他鼓囊囊的脸颊。
此时的安伯也是鼓着脸的,又大又圆的红色眼睛恶狠狠地注视对面的“敌人”,咬牙:“这次一定让那些傻子知道我的厉害!上次竟然敢嘲笑我!他们死定了!”
比斯特一手搭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