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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费力地企图去理解狗语,“啊,你是想说你想念木村是吧?其实,我也想念它。”
“汪汪汪!”不是这样的!主人颠倒是非!花轮大声抗议。
而卫岚十分善解“狗”意地往下说道:“木村是我在日本的时候养的狗宝宝,它长得很可爱对不对?”
“汪汪!”可爱个头,我比它俊多了!
“那个时候啊,我在日本很不开心,家里房子很大,可是一整天都没有人,只有木村每天陪我……”卫岚坐到沙发上,把爱犬抱进怀里,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抓着它就诉苦:“也对哦,嫁给那种可恶的男人,我怎么会开心得起来呢?怪不得有人对我说,男人不如狗——这话真的有几分道理呢。”
“汪!”花轮不敢苟同地吠了一声。主人,那个“有人”是你自己吧?
“现在我终于懂了,婚姻真的是人一生中最重大的事了。我当初实在是太年轻,也太草率了……”黑暗中,卫岚的眼光有些模糊,她仿佛看见了记忆中当年那个为爱勇敢的少女。为爱不信邪,以为结婚能解决一切问题,结果,她也为爱付出了相应代价,摔得很重很痛……
大学毕业以后,卫岚决定去日本留学。原因很简单——她大学四年都在瞎混,除了日语和画画,她什么也没学会。
任伟伦得知了她“远大”的理想,立即跟她大吵一架:“你这个自私的女人!你去日本,要我怎么办?我一句日文也不会讲,你让我飞到那边去每天装哑巴打手势哦?”
卫岚皱着眉,试图用理性的言语说服他:“你不想陪我去也可以,等我留学回来,我们再结婚啊。我又不会飞了。”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是你男朋友,你男朋友叫你不要去,留在这里嫁我,你肯不肯妥协?”任伟伦双手环肩,黑眸深幽地盯着她倔强的表情。
“烦死了,不嫁了,分手好了。”卫岚烦躁地把手一挥。她最受不了他拿男友身份逼她做这做那的。
任伟伦脸色铁青,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她。很好,每次都是这样,一吵架她就说分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简直怀疑这个女人有没有真正爱过他。记得在大二那年,他们之间第一次爆发剧烈的争吵,她一气之下说分手,他当时心痛如绞,三天三夜没有睡,喝酒喝到险些暴尸街头。结果过了一个星期,她仍是冷冷地不肯妥协,而他实在舍不得她,只能很孬种地回头求她不要分手。
之后的每一次吵架,她都轻易地说分手,仿佛他的心一点儿都不会痛似的。这些年锻炼下来,他的心也逐渐硬起来。她一次一次说分手,他一次一次拉下男人的颜面回去求她。再爱她、再宽容,忍耐也有个限度。这一回,看着她坚如磐石的表情,他也豁出去了:“好啊,你爱去日本就去!爱去非洲、爱去南极都随便你!我们分手,正式分手!”然后他摔门而去,她哭着砸烂屋内所有能砸烂的东西。
结果——这个女人真是狠心啊,居然真的打算一个人去日本。
她临上飞机的那天,钱千芊打电话给任伟伦,在听筒里大叫:“任伟伦,这次不是闹着玩儿的,她是真的要去日本了!飞机两个小时以后就起飞!”
当任伟伦听到这句话时,他握着听筒的手不停颤抖,心跳几乎要停止,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最爱的女人就要离开他的生命了。他急忙跑出家门,跳上一辆计程车去机场堵她。
当他匆匆赶到机场,看见卫岚吃力地背着两个大包包、红着眼眶站在等待登机的人群中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今生才会这样被她吃定。
他浑身颤抖地走上前去,用力抱紧她娇小的身体,眼泪流下来。他知道自己是绝对不能没有这个女人的,她要去非洲也好,她要去南极也罢,他都跟定她了。
到日本之后,他们结婚了。经过了那次分手的波折,他们发现自己更爱对方。卫岚用自身携带的一笔存款在东京市郊附近租了一套狭小的房子,两个人住很拥挤,可是对两个相爱的人来说——非常足够。
新婚的第一年,他们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快乐日子。卫岚在一家中国餐馆打工,晚上兼职为杂志社画插画,一份薪水养两个人;而任伟伦报读了一家夜校,努力地学习日语。在那样拮据的日子里,两个人都没有怨言。这条辛苦的厮守之路是他们自己选的,他们在苦难中品尝快乐。虽然经常吵架,但多年的爱情绑住他们,让他们谁也舍不得先放弃。
变数发生在两人的经济状况逐渐好转的时候。那时候任伟伦的日语水平已经相当不错了,他开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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