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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一会,车帘外传来李伯的声音:“三小姐,老奴在此,请问有何吩咐?”
柳苒道:“李伯,李嬤嬤和柳条儿被两位大人砸破了头,两位大人可有付诊金?”
李伯道:“司徒大人和欧阳大人各给了五十两银子,照老奴看,医好李嬤嬤和柳条儿足够了。”
柳苒道:“这些银两,医好李嬤嬤和柳条儿的伤是够了,但是,她们将有半月不能侍候我,我得另外花银子请得用的人替代,这笔费用两位大人是必须出的;再有,头上的伤马虎不得,有时候表面看来是好了,但是伤者有可能从此就变成傻子的。因此,两位大人除了付诊金和雇人费用之外,还得立下一张字据作保,保书上须言明,若以后李嬤嬤、柳条儿有了别的症状,他们必须负责到底。”
李伯听了,犹豫一会,道:“三小姐说得有理,只是,我们柳府在京城有头有脸……”
柳苒打断李伯的话:“正是因为有头有脸,府里的人绝不能被外人任意欺辱了去。李伯,你不必为难,去传我的话罢,如果他们不肯,就请他们到车外跟我论道论道。”
李伯尽管资格老,但到底也只是个奴才,主人的话是不能不听的,于是去人群处复述了一遍自家小姐的话。
司徒侍郎和欧阳侍郎一听,两人相视一眼,司徒侍郎首先道:“你家主人好没道理,自来伤了人,便是伤人者付了诊金了事,哪有你家主人这样,还另外张口讨要雇人费用,并且立字作保,保伤者一生一世平安的!
欧阳侍郎则嗤笑道:“别是家里揭不开锅,趁机敲诈来了吧?”
司徒侍郎接着道:“我看,不是揭不开锅,而是他们府里一直就靠这种伎俩过日子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句句刺耳,旁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李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低了头想转身就走,却想起小姐的话“府里的人绝不能被外人任意欺辱了去”,于是,挺直了肩背,道:“两位大人,小人只是传话,做主的还是我家主人。主人刚才有吩咐,若两位大人有疑惑不解之处,她会帮忙一一解答。我家主人不便过来,小人斗胆,请两位到我家主人那边说话吧。”
司徒侍郎、欧阳侍郎,以及围观的众人顿时明白过来——这个老头的主人,还是个女的呢。一时之间,皆兴致勃勃,迫不及待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如此计较,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到了马车前,还是司徒先开口:“本人司徒凡,不慎砸伤贵府之下人李氏,已赔付诊金五十两,自认仁尽义尽,夫人如何还能有别样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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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苒不答,反问:“司徒大人,今日为你们所伤的嬤嬤和丫环,为本人近身侍候之人,如今她们伤重,不能做活,是不是事实?她们不能做活,本人却不能少了人侍候,是不是事实?本人少不了人侍候,需另外雇人,是不是事实?雇人需要银两,又是不是事实?”
众人一听,女声清脆,音色甜美,想来还是个年轻女子呢!于是兴致更高了,待听得她一口气问出四句逻辑严密的“是不是事实”,几乎要为她叫好,可是想想两位煞星以往层出不穷的整人手段,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司徒凡的回答。
司徒凡答:“她们不能做活是事实,你需要人侍候也是事实。可是,需另外雇人却说不过去,你府里除了今日受伤的嬤嬤和丫环,难道就没有别人了?”
柳苒暗道:这厮就是个无赖!立即快速答道:“即使我府里有别人,她们也有自己需要侍候的人,再来照顾我,就是做双份活,自然,月例也应该拿双份,这不就跟雇人一样道理?”
司徒凡吃瘪,欧阳景赶紧道:“就算讨要雇人银两这一条,勉强说得过去,这立字作保,要求保伤者一世平安,却是闻所未闻!要知人一生虽有长短,却也有生老病死,谁知道她们后来的不适,是头伤所致,还是病痛、衰老所致?
柳苒暗道:这厮很聪明呢!却也镇定作答:“头伤导致变傻的病人、以及他们从受伤到变傻的时间,想来大些的医馆都有记录。本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作保时间的长短,我们便分别从三家医馆各请来一个郎中,由三个郎中商定便是。”
这下,欧阳景也无话可说了。
接下来,肇事者、受害者以及围观者各自举荐了一家医馆,不过两刻,郎中就被人快马请了来,三位郎中很快便议定了作保时间。接着,由围观者中的一位书生执笔,柳苒口述,三两下便写好了保证书,两式四份。然后,是签字按手印。签字的时候,柳苒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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