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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妻子表示怀疑却犹豫是否打开妻子的信件,那就是蠢猪。”一位牧师还引用了教会学说:“丈夫是家庭的主人。”普雷藏泽在法律与现实之间找到了一种平衡,提出了了一种更为巧妙的观点。而朱利埃特?亚当和佩尔布吕娜夫人则明确站在自由这一边,但也有一些保留。亚当认为,日常生活与法国《民法典》是互相矛盾的,女人可以“为获得自由不顾法律约束”,可以“与母亲、姐妹、女儿和朋友通信”。佩尔布吕娜夫人强调,法理学家的逻辑“导致的结果就是使限制妇女在婚姻中精神自由的法律得以确立”,因此,这项法律需要更改。1897年,图卢兹上诉法院代理检察官在法庭年会上重新审查了双方观点,结论却是:丈夫的权力是合法的,大多数妇女乐意服从配偶的意愿从而得到保护。在判例法中,这个问题也具有很大的争议,其中一个涉及私人信件的保密问题,因为私人信件是不允许给第三方看的。这种保密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如果私人信件的接受方死亡,那么发信方可以要求退回信件。法官面临的问题就是判定丈夫是否应被视为第三方。
虽然男人经常不在家,他仍然控制着家中的一切。他有自己的房间:吸烟室,台球室——那是他们吃完饭后说话的地方,图书馆——因为书籍和对书籍的爱好仍然是男人的事情,办公室——孩子进去时没有不胆颤心惊的。据龚古尔兄弟称,圣伯夫只有在二楼书房,远离一楼唠叨不停的女人时,才感觉是真正的自己。即使是职业妇女在家里也没有自己的办公室,办公室是公共场所在私人空间中的延伸。1897年,波利娜?海格吕…热尔高马尔成为了一家幼儿员的巡察员,当她丈夫朱尔在空荡荡的办公室做着白日梦时,她却在餐厅桌子上整理文件,这让她的儿子疑惑不解。
父亲的形象(4)
在沙龙里,角色进行了划分,位置也做了标记。康德将男性与女性的角色进行了非常严格的定义。在维克多?雨果的沙龙里,男人站在房间中央,妇女则环绕坐在男人周围,这可以称为当时的典型样式。男人在选择房间内部装饰时会比一般人想象的花更多的心思。根据有关礼仪的规定,当一位有教养的男人准备结婚时,他会和未来的岳母一起为新家选择家具。朱尔?费里“在给他哥哥的信中,花了很大篇幅诉说他希望将来与欧仁妮?里斯莱尔结婚后的新家应该是什么样的,包括窗帘和地毯的颜色”。费里是个纯粹的恋偶像癖,他教妻子如何穿着、选购帽子以及利用她的天然美貌。男人不仅在舞台上,而且在家庭中对女人显示出了优势。富裕男人就是伟大的收藏家,他们的家里放满了各种收藏品,充满了富于创意的想象。对于他们来说,内部装饰不是用来加固巢穴,而是用于创造一种形象的。
维克多?雨果梦想的家就是他那个世界的中心,因此也是整个世界的中心。流放到格恩西岛后,他购置了奥特维尔庄园,并亲自购买、洗刷和装饰了这个家。他妻子反对他这样做,对她姐姐倾诉道:“我不想拥有这些地产。”阿黛尔喜欢旅游,喜欢城市,并且清醒地意识到了根深蒂固的束缚以及她的孩子将会因没有玩伴而被迫忍受的孤独。“我承认,你的名望、使命感、品格使你选择了这座你置身其中备感荣耀的房子,我明白你的家庭因你而光宗耀祖,它不仅是你荣耀的牺牲品,而且也是你形象的牺牲品,”1851年她在给维克多的信中写道,“我爱你,属于你,也愿意服从你,但我不能做一个可怜的奴隶。有些情况下人是需要自由的。”作为家长,父亲像一尊神龛里的上帝塑像一样坐在那里。
雨果被儿子称为一个“温和的暴君”,但也可能是19世纪最为伟大的父亲之一。可以说他具有父亲所有的物质与精神印迹:慷慨而专制、虔诚而强大。此外,他也表现出了所有资产阶级男性所具有的愚蠢、渺小和人们所说的恐惧,同时还显示出了自私和残酷,他宁可将自己精神错乱的女儿送进私人疗养院,也不愿忍受她待在家中给家庭带来的耻辱。说到他女儿,他这样写道:“不幸可能会在任何时候发生。”亨利?吉耶曼则称,他似乎希望不幸能够降临一次,如果父亲的名誉受到损害,他的权力就可以达到杀人的地步,而在这种情况下,“杀害父亲”不再仅仅是一种书面符号,而成为生存的一种必要手段。
19世纪出现了许多高高在上、专横的父亲形象,许多具有创造力的男性将他们的家庭变成了工作室,他们的妻子和女儿则成了秘书,这样的例子包括普鲁东、埃利塞?勒格吕以及*。从*与他的女儿以及他女儿们之间的通信中,我们可以了解许多关于他家庭生活的情况。她们崇拜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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