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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名誉扫地,倾家荡产。然而,随着法律的完善,私人财产与集体财产之间的区分越来越明显。有限公司排挤掉合伙企业,因此,家庭对财产的分流不会再受到由于破产而导致的危害。不过,一些传统的家庭还是坚持旧式的组织管理模式。这样的家庭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度过了一段艰难的时期,因为世界局势异常混乱,一些毫无能力的继承人很容易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就挥霍掉整个家族积累了数代的财产。
金钱问题经常破坏我们的日常生活。两口子经常因为家庭经济预算弄得面红耳赤。妻子掌管着家庭财务,被称为家中的“财政大臣”。因为在经济上完全依靠丈夫,所以妻子有时不得不隐瞒家中真实的财政状况。因此金融事项常常引发争端。亨利?莱耶特这样描述了发薪日的各种情景:“在那一天,街坊邻居好像都表现出一种异样的神态,既高兴又焦虑,既兴奋又充满了期待,好像几周来笼罩在头上的沉闷空气已经散去,新的生活已经开始。家庭主妇们爬在窗户上翘首期盼,或是站在门前耐心等待。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或者比较着急的干脆来到丈夫回家的路上等……在街上还能听到叫骂声;发自内心的愤怒、污言秽语,到处都可以见到听到,他们有的高高地举着手,老泪横流,孩子们在号啕大哭;然而在小酒馆里却是另一种欢乐祥和的景象,他们觥筹交错、举杯庆贺,还一边喝酒一边吟唱,完全陶醉于这种欢乐的气氛中。”
莱耶特还描述了有些孩子尤其是年龄大一些的孩子,父母怀疑他们不老实,逼迫他们如数上交他们的收入。还有的女孩,那些比较轻浮的女子,往往被怀疑是做拉客卖淫的勾当。因此,金钱成了追求自由的青少年和他们处于工薪阶层父母之间的争论焦点。
家庭生活(7)
一个家庭的遗产不仅仅是由金钱和财产构成的,还有一种具有象征意义的无形资产,那就是一个家庭的荣誉。任何损害家庭名声的行为或者玷污名誉的行为都将对家庭荣誉造成破坏。如果这些破坏是来自外界的,那么家庭成员会联合起来共同维护它的尊严;如果是内部成员造成的危害,就会使家庭陷入一种两难境地。可以有几种应对的办法:共同担负责任、弥补损失;通过家庭法庭对肇事者进行惩罚;要不就把害群之马赶出家门,或者结成同盟,保持缄默。总之,只要谁为家庭带来了耻辱,谁就要遭殃!
丑行——本来它的词性是中性的,但是它的词义具有多种理解。特里库德诠释说:“贵族对于极其微小的可能使自身名誉遭到羞辱的危险极度敏感,而对于高筑的债台却处之泰然,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是历史和文学作品中最典型的。”19世纪的法国有许多代表荣誉的标志。深入探究在各种不同环境下丑行的构成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一般来说,荣誉更趋向于一种道德和生物的范畴,而非经济问题。性侵犯或者非法生育会被判刑,不仅仅是破产的问题,尽管破产的压力在今天的社会也变得难以承受。总之,玷污通过女性传递,并且这种羞辱的感觉会一直笼罩在她们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因为非法生育会受到严厉的谴责或者判刑,因此,未婚(或通奸)母亲有时会采取堕胎或者弃婴、杀婴的行为;也有的会在穷乡僻壤的一个地下诊所把小孩生下来,然后再交给别人抚养。为了防止杀死私生婴儿的现象,帝国于1811年创立了“孤儿堡”,这后来成了争议最大的一个项目。1838年拉马丹在法国下院发言,为“孤儿堡”进行辩护,认为这是保护家庭荣誉最有效的方法。他赞成“社会的父权”,反对马尔萨斯学说代表的穷人人口的增加。“私生子应该被视为一个客人来收养。人类的家庭应该把他们包括在内,让他们也能够享受到人间温暖。”——人类家庭,并非这些孤儿真正的家庭,因此也就没有羞耻可言。弃婴的数量从1809年的万增加到1835年的万,然而,“孤儿堡”对此也无能为力,慢慢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到了1860年,只留下25个这样的“孤儿堡”,其他的“孤儿堡”由政府命令关闭了。
从那天开始,不想要私生子的母亲可以在政府办公室里公开宣布自己的愿望,而想要抚养自己后代的未婚母亲可以获得与在医院护理数额相同的补贴。对弃婴的抚养成了政府援助办公室的责任,至少在巴黎是这样的,因为巴黎面临的问题最严重,而该办公室一般是把资金分发给农户。孤儿院和训练学校直到19世纪后半叶才逐步建立起来。
私生具有一定的耻辱性,因为它明显地违背了女性的贞操观,是对婚姻忠诚的背叛,因此也是对社会秩序的一种威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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