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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构成了一个圈子,年轻人可以很安全地置身其中,远比在巴黎时自由得多。
生命中的大事(1)
婚姻是核心性的事件,将生命分为了两个部分。家族和社会的延续都需要依靠婚姻。在私人生活中,时间也因此被分为“此前”和“此后”两部分,而重要的事件总会落入两个时间段中的某一个。
在婚前,一个人的生活会经历几个明显的阶段:青春期的开始,在大多数家庭中以第一次领受圣餐为标志;中学时期的结束,在男孩的生命中以获得法国业士学位为标志(女孩一般不会得到正统的拉丁文教育,也因此无法参加业士学位考试;如果她们坚持要求获得学历证书,那么得到的通常是小学毕业文凭);还有就是成人生活的开始,求偶,订婚;最终是结婚生子。此后,私人生活的时间或多或少地以均一的形式流逝,直至死亡,时间中满含着抚育孩子的责任,其标志就是不可计数的家庭场合。
一个年轻的中产阶级要经过7年的中学教育后才能通过他的业士学位考试。虽然国家会提供奖学金,但中学学习始终是局限于上层阶级的一种特权产物。在1842年,一流中学的学费是每人每年100法郎,如果是寄膳宿的学生则要700法郎。1873年在巴黎公立中学,一个学习修辞学的学生每年要支付300法郎;到世纪末时这一费用上涨到了450法郎,如果是一家很好的私人机构则要耗费掉720法郎。在巴黎的耶稣会士学校,寄宿生的学费总计1400法郎,是被聘为邮局技师的一名巴黎综合工科学校毕业生的半年薪水。作为比照,1880年巴黎的一名女仆全年可以挣到500法郎。1854年,在万名中学生中,有4600名获得了业士学位证书;1873年以后这个数字上升到了每年6000名或7000名。
根据1873年的法律,年轻的中产阶级们在理论上被强制要求服军役,由抽签来决定谁需要服5年谁只需要服1年(事实上只有6个月)兵役,但获得业士学位和被征召前志愿服役的年轻人则可以只服1年兵役,前提条件是要交付一笔1500法郎的装备费用。此外,能够进入所谓的最负声望的高等学问机构(如巴黎综合工科学校)和成为国家公务人员的学生比较容易免除兵役。
获得业士学位后,一个年轻人可以通过进入法律学校或医校来继续接受教育(大学的入学费用很高:一名学法律的学生只是报名和参加入学考试就要花掉1000法郎,学医的学生则要3000法郎)。有些人选择跳过高等教育直接进入家族的业务。不管是哪种情况,等到一个人准备结婚时他已不再年轻了。
另一方面,对于年轻的中产阶级女性来说,如果她的目标是婚姻的话,那么是否受到高等教育并不重要——换句话说,只要她拥有足以找到一个丈夫的资本就够了。对于女性来说,不管是寄宿学校还是1880年后出现的公立学校,从来就没打算要让她们获得业士学位证书,而没有证书就无望进入大学。完成学习后,女孩子们就有资格参加获得小学毕业证书的考试了,但实际上她们根本不需要这个文凭。“把烦恼留给那些需要谋生的人吧”,这就是1910年时路易斯?韦斯在莫里埃公立中学的文学老师对她的劝告。为获得业士学位而开设的私人预备课程在1905年时出现。公立中学直到战后才提供预备课程,此前这种行为是受到官方禁止的。
对有着中产阶级背景的青春期女孩进行教育的目的,是让她们为以后家庭主妇的角色做准备。她要学习如何持家、督导仆人、与丈夫交谈和抚育孩子。这些职责既不需要拉丁文也不需要科学,所需要的其实是一种虚饰、一种综合的文化、普及性的音乐和绘画技巧和在烹饪、卫生及幼儿看护方面的理论和实践上的训练。而在婚前,女士们不仅需要学会婚后日常生活中的技巧和行为方式,也需要参加学校的主妇课程来完成自身的教育。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生命中的大事(2)
家庭和朋友对于找到一个配偶当然很有用处。最要好的朋友的兄弟姐妹就是自然的候选人,前来参加家庭成员的婚礼、洗礼和第一次圣餐的远房表兄弟姐妹们也同样是候选人。
年轻人有足够的机会相遇,比如慈善义卖、运动场合(像网球或滑冰),还有跳舞。所谓的“白色舞会”是专为初次参加社交活动的人开设的,只有有资格的青年男女才会被邀请。
之所以叫做“白色舞会”,是因为初次涉足社交场合的姑娘们都穿着白色的衣裙,这是她们纯洁无瑕和处女身份的标志。她们的母亲也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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