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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下有一个水闸,地下室的水可以从那里流出去。
当季蕾·得·萨隆穿过树林,爬上山坡,到了那里时,她发现正如她所命令的,盖在闸门上的灌木以及长春藤已被清除了。
根据她的命令,现在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夜色正浓。她得意地想,要不了一会儿,被淹死在地下室的公爵的尸体会顺着水闸流出来,然后,她把尸体拿走。
她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使公爵销声匿迹,谁也不清楚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想到公爵的全家费尽心思也找不到他,她就感到幸灾乐祸。然而她不知道,水闸的外面看起来很大,人可以从里面出来,里面实际上很窄小。
她透过树林张望着,竖起耳朵听着公爵听到孩子救命声后朝教堂跑去的脚步声。
她精确地计算了水淹没地下室以及公爵被淹死的时间。由于闸门已经破旧,两扇门相闭合的中缝处有水涌出来。
她张大眼睛兴奋地观察着,心想这就象公爵的血在滴。谁叫他拒绝了她,并把她驱逐出领地呢?
她要让他葬身荒墓,而不得与祖先相会于地下。
“这样,他就是我的了!永远是我的了!”
她认为自己很聪明,当别人还来不及意识到公爵谴责她的背信弃义的行为时,她就迅速地进行了反击。
“我要把他的尸体奉献给撤旦,撤旦会把他的魂灵带去的!”她狂喜地想着。
这时,她发现水滴不再向外冒了。她迷惑不解地望着水闸。地下室的水该满了吧?公爵也该淹死了吧?突然,她想到一定是他的尸体把通道阻塞了,水流不出来。
她站着的岩石稍高于水闸,她连忙爬了下去。要把活板门打开,她得首先使出吃奶的劲把盖在上面的那个又重又结实的拉手提起来。
她把双手都用上了,好在拉手上了油,很快就拉动了。闸门打开了。她原以为是公爵的尸体堵住了水,实际上是他的衣服把。水堵住了。
她伸手去拾衣服时,水象爆炸似地从管于里直喷到她的胸前。水的冲力很大,把她摔到了水闸正前面的石头地上。水流把她往前裹挟着,裹到了崖边。
她发出一声尖厉的叫声,随水流而被冲去。她依然惊叫着,摔到三十英尺下面的岩石上。水漫过了她的全身,但是她一动不动,她的脖子摔断了。
从田间回家的一个农民发现她躺在岩石间。他想她的裙子布也许对他的妻子有用。
他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发现她的脸被摔得变了形。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他,她已经断气了。
他想这不关他的事。这看上去象个不幸的事故或是一次谋杀,他不想被卷进去,赶忙走开了。
他边走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向圣人作了祈祷,说了声他不想卷进任何不愉快的事情。至于他为什么不从田间回家而是到树林里去,那就用不着详细解释了。
原来在大白天的时候,他在通向飞龙林的地段暗设了两个逮兔子的陷阱。他想,晚上是不会有人从那里经过的。
他决定快点去将兔子捡起来,以免那些四处寻找那个死了的女人的人碰巧发现了兔子。
其中的一个陷阱逮住了一个小肥免,够他吃上一顿丰富的晚餐了。
他把兔子装进宽大的口袋里,急忙朝前走去。
他暗自思忖,将来弄些野味来当晚餐的话,也该在树林的另一边布置陷阱,那里看来不会再撞上死尸。
第七章
尤莎回到卧室,发现裙子的前摆已经湿透了。她赶快把它脱下藏了起来,免得珍妮进来时问。
尽管他们没有商量,但她知道公爵不希望城堡里任何一个人知道得·萨隆夫人是怎样想把他淹死的。
他曾经离死神那么近。一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好在公爵早已脱离险境,但是她还是心有余悸。
她敢肯定季蕾。得·萨隆是不会放弃她的妖术的。由于没有把她烧死,也没有把公爵淹死,她会想出别的什么更可怕的方式来除掉他们二人。尤莎感到全身掠过一阵恐惧。她想,上帝既然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救了出来,也一定还会保护他们的。
正义终究要战胜邪恶。她觉得冥府之中的妈妈也在这样讲,没有理由感到害怕。她从上往下擦着,然后穿上睡衣,上床躺了下来。
她还有时间休息一下。她知道,如果她想当晚在公爵的面前显得抚媚动人——这是她最大的愿望——她最好还是设法睡上一觉。
她闭上眼睛,却感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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