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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戏言,或许将来见着好看的少年郎,便会忘了这曾经说过的话。”
“她的天赋极高,很多东西一教就会,尤其擅长音功,她的音功之术还在喻坤不先上下,时间过的很快,我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她对我一直都是男女之情,从来没有师徒情谊,也更没有算到,长久的相处,日久生情,我亦对她有了男女情分。”
“她们雪寨的女子都是十四岁定亲,她说她通过出谷考核之日,便要与我定亲,我比她大上许多,是以当时并未同意,却没想到没有根本没有等到那一日。”
“考核的前一天,她说要出去买些定亲用的物事,从天明到暮色降临,她仍然没有回来,她一向恨不得天天黏在我的身前,又怎会一整天未归。”
绿末听到这里,眼眶微红,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若当初,他陪着她一起去,或许她如今早已和师傅成了亲,再也不用整日里逼着自己叫她师娘了,若她能安然无恙,他天天叫师娘又何妨,可那个整日里逼着自己叫她师娘的人,终究是没有听到。
“我与绿末察觉到不对劲,便连忙出了谷分头寻找,可一路上却连半个人影也未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也开始着急了起来,总感觉到隐隐的不安。”
“后来,绿末在谷口发现了一个物件,上面还有一丝丝血迹,那是雪寨的人一贯喜欢用的,可是她进了药谷后便再也没有用过那些,当时便想着怕是有雪寨的人来过。”
“我与绿末连忙朝着雪寨赶去,在半路上,便见着了一个身着雪寨人服饰的尸体,身上受了许多的伤,我当时便知道出事了,以她的性子,不会放任寨中之人就这么躺在这里不管,那一定是寨中十万火急她根本没有时间为他处理后事。”
“我当时心里害怕极了,她若出个什么事,我不敢想象我该如何,也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雪央那一身的缥缈身法,那样就可以更快一些。”
雪央垂下了眼帘,他记得,那日,他正在与白锦切磋武功。
“等我们赶到时,雪寨已经血流成河,几乎是空无一人,只剩下凝儿一个人被许多人包围其中,死死撑着。”
“我当时看到她雪白的衣裳染成了红色,眼里只剩下一片血红,绿末将她救了下来,也将那些人杀了个干净,她的旁边,躺着她的父亲母亲,早已没了声息。”
“她躺在我的怀里,不停的吐着血,说话已经连不成一句。”
“在她断断续续的话中,我明白了这是她们两个寨子之间的血海深仇,她刚出谷,便有寨中之人等在外面,求她相助,她不能不管,又不愿意牵连我们,便孤身一人前来了。”
“她擅长的是音功,当时的她没有携带琴,除了音功以外,她的武功虽比平常人高出许多,但在药谷来说只是中等,也更加赢不过车轮战。”
“她的体力终于耗尽,只死死撑着想在见我一面。”
“我那时候特别后悔,为什么没有和她一同出谷,为什么不答应娶她。”
“我救不了她,哪怕我的医术再好,也救不了频临死亡的她。”
“她就那么死在了我的怀里,再也活不过来了。”
绿末抹去眼角的泪水,那个时候,无论他叫了多少声师娘,她再也没有答应了,师傅抱着被鲜血染红了衣裳的她一路回了药谷。
整整三日,只守着她,一句话不说,片刻也未离开。
为了能将她葬在药谷,师傅和她举行了冥婚,成亲那日,竹苑红的似火,这是她最想要的,却终究看不到了,不过,也终是了了她的心愿,入了黄泉,也未有遗憾了。
按照药谷的规矩,她是不能葬在死地的,后来是谷主念他们情深,下令将人留在了死地,也以师娘的身份入了祠堂。
从那以后,药谷的人无人再提及向凝儿这个名字,谷主也对他当日干涉俗事未师娘报仇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追究。
那一年内,师傅从未笑过,经常站在院子里发着呆,有时候会突然笑,有时候会突然苦。他怕师傅如此下去承受不住,便提议让师傅外出游历,不久后,师傅便带回了喻坤师弟,也慢慢的平稳了情绪。
只是再也不像以往那般笑的开怀,大多都是波澜不惊,性子也随意了很多,似乎看透尘世一般。
雪央记得,那日不羁抱着浑身是血的向凝儿如木偶一般回了药谷,他远远的便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生息,心下一个咯噔,他知道他这个师弟有多在乎他这小徒儿,这对他简直就是天大的打击。
他去求了药谷谷主,以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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