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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喝。”
沈弼倚在玄关白他一眼:“哪个脑袋被门夹了的会来敬你。”
“别人不敬我可以,我得去敬人家。”廖党生低头拨弄着毛巾,表情有点儿不自在,“这是礼数……从前是我对不住人家。”
沈弼抿抿嘴,抱起膀子不说话了。
“你都穿戴好了?”廖党生撇沈弼一眼,伸出手指了指,“诶,你把鞋换一双深色点儿的还好看些。”
沈弼低头看自己的脚,没觉出有什么不妥,看了半天回廖党生一句:“……人家结婚,我穿那么好看干什么。”
廖党生大刺刺走出来:“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事儿,你总得找个机会穿出去给人瞧瞧。”
“你瞎说什么。”沈弼不高兴地看了廖党生一眼,别别扭扭地回自己屋里去了。
廖党生半个小时以后收拾妥当了出门,沈弼换了双黑鞋跟着上了车;廖党生往他脚上瞥了瞥,不由笑了。
“……你笑什么。”沈弼表情不爽,边系安全带边问。
“没什么。”廖党生回正视线,发动车子滑出了车库。
沈弼坐在车上沉默了一阵儿,忽而发话:“老廖,我觉得我还是得去滨湖花园看看。”
廖党生不由笑了一下:“你去滨湖花园干什么,何穆当年那事儿要是真有什么证据也留不到现在。再说你手上拿着滨湖花园的白金卡,收卡那会儿还能说是碍于情势,这会儿何必上赶着过去给李又波落口实。”
出什么事儿有我担着,犯不着你这小身板儿往枪口上撞;廖党生咽下了后半句话,心不在焉地继续驾驶。
沈弼玩了玩自己外套上的拉链,皱皱眉头没说话。
“再说,”廖党生面无表情,“我觉得月空侯这案子要撤诉,你犯不着往里面趟。”
沈弼警觉地看廖党生一眼:“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廖党生直视前方,微微修了修方向盘,“月空侯股权纠纷原被告双方是李又波和魏博军,但角力的其实是李又波和毛佑安;这案子说穿了不就是狗咬狗么。魏博军是挺书生的一个人,不晓得其中的门道才起的诉。但凡李又波或者毛佑安在里面暗箱操作一下,只要把魏博军摆平了,撤诉是迟早的事儿。”
沈弼侧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是觉得有道理,理了理额发就不说话了。又过了半晌,沈弼忽而忿忿开口:“我觉得江秉宪……”
“江秉宪你能对付么?”廖党生看他一眼。
沈弼哑然了,咬咬唇把头别向一边:“我心里头不舒服。”
廖党生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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