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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下去吧。”吃完饭,风晓淡淡的吩咐。
众人撤了饭菜都下去了,房中只剩下楚煜跟他。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
楚煜却只是一笑,知道瞒不过他,却只道,“是生意上的事。”
风晓摸索着靠在他怀里,“这些我不懂,不能帮你,不过你也要照看好自己。”
“只不过……心烦的紧。”
风晓笑出声,“能让楚少爷心烦的生意,只怕是不小。”
楚煜不语只笑了搂住他,看着怀中的人,心事定了不少,从小就知道商场的尔虞我诈,他坦承之交的只有风晓。
只是如今……却欺骗的念头,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让他窒息般的难受,更无法想象,如果风晓知道了会如何。
可惜
小雨润如苏,后院的门半掩半开。
安若坐在床上靠着床栏,墨色的发丝轻巧的束起,几丝凌乱的撒在额前,细长的柳眉弯弯的像是月牙。
小月自门外进来,踌躇道,“天气冷得紧,公子……要套件衣服么?”
雨打进窗里,带着风吹得的却很冷,安若捋了捋头发道,“那把屏风上的外套拿过来吧。”
本本只不过一问,听他这么说,小月抿唇一笑,将衣服递给他,“我再去沏一杯茶过来,可以焐焐手。”
“不用了。”安若拢好衣服,“你将门关好就是,袁大夫来了直接让他进来。”
小月推开一步,低声而恭敬,“是。”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安若躺下去,半侧着身子昏昏欲睡,窗外清新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深呼吸,风不再那般寒了,就算是树如枯槁这个时候也会嫩绿如新。
床头传来淡淡的香味,摸索到锦囊安若放了一颗果子在嘴里,嘉应子甜儿不腻,细滑的口感似有安定人心的功效,锦囊上有股甘草味,跟袁音身上的一样,刚开始还好,问多了只会觉得熟悉又俗气……
他想起京城的小调,耳熟能详的在市井中流传……
门被推开,脚步声渐渐逼近……
安若调笑道,“呦!还知道来啊?药带来了没?”起身将凌乱的的头发捋到一边,风流洒脱自成。
依然是……那个骄傲自负的安若。
少年不羁,仿佛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又仿佛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不会因为他人而改变,他始终只是他自己。
“心情很好么?还盼着他来给你送药。”
在熟悉不过的声音,惹得安若一怔,镇定的冷冷的呼出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楚煜走到床边,笑道,“你说呢,我不能来吗?近来身体好些了。”
“还好,本来就无大碍。”
楚煜跺了几步,暗自思忖,心口悬起怎么也放不下,雨渐在走廊上的声音更是让人心慌意乱,手心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却握得一手的汗,“袁音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好?”
安若冷笑,他对这个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每次来都会问他有没有好好吃药,感觉又是如何?是关心,却与他无关,“他说快了。”
跟以往不同,今日有的不再是心痛,平添的是一股烦躁,安若皱了皱眉,终是不想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好说的。
楚煜立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流逝,像沙子越是握紧,溜得越快,摊开手里面有的都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想要的是什么,却还是茫然的不知所措。
桌上的琴弦沾了水汽光泽鲜亮起来,楚煜忍不住伸出手,他不会弹琴,只是见风晓弄过。
细致如丝的琴弦稍一碰触就会感觉到它的紧绷感,随手拈了第二根,“铮……”的一声,如同裂帛。
“你干什么?”安若站起来,几乎是本能的大叫着出口的,摸索着走到案桌前,白色的衣袖轻轻一划带着疏离。
楚煜拦着他,“不过是把琴,你这么紧张,我碰不得么?”他想起来了,白阑说过他的琴是不让别人碰的。
“你碰它作甚?”安若放轻了声音,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冲动的脱口而出,只觉得尴尬无比,故意转开话题道,“要喝茶么,我让小月泡来。”
“不用。”楚煜收回手,“白阑很久没来了,上次你与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想带我走,只不过我不愿意。”
“为什么?”
“因为觉得烦,我的事还轮不到他做主。”安若将琴收好,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