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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隐真的对她下手了。
在失去知觉的前一刻,她感觉勒着她的手颤抖了一下,终于可以喘了口气,后头一空,瘫倒在地上,抬起自己的手,手心全是黑色的血。
本来这只手很干净,是因为刚才木隐真的用力掐她,她才下意识用手去掰,所以……如果不是木隐受伤,自己早已经死了。
恍惚地触上自己的伤口,却触到了一方丝帕。
“小涵!”耳边不断的呼唤让她茫然转头,对上齐皓辰的担忧,无奈一笑。
“捂紧。”齐皓辰以为纪涵将丝帕拿出止血,却忽略了她怪异的表情。
愣愣地将那方丝帕置于眼前,上面的血染红了那片鸳鸯所戏的清溪,小小的涵字再在血红中,看得分明——这,不就是当初她用来包藏宝图的丝帕吗?
当初被鸢清拿走,她就没在意,再见时确实这样的时刻,实在是悲喜交加。
喜的是,木隐随身带着;悲的是,垫着这方丝帕,他差点掐死了她。
被人搀扶着回房,由齐皓辰帮她上药。她感觉一点疼痛,禁不住皱眉一下,齐皓辰竟察觉到,又将力气放轻,动作缓慢起来。
沉默中,她道了句:“谢谢。”
不答,齐皓辰继续手上的工作,小小的伤口在他眼中似乎有多么严重,将药粉一点点均匀抹上,又在她皱眉之时轻柔地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冷。
因木隐的杀心而失落的纪涵,此刻的温暖让她又吸吸鼻子,不敢说话。
“很疼?”齐皓辰脸上的懊恼转瞬即逝,却恰巧被她看个正着。
“没有。”她不语,只觉时间漫长,提议,“我自己……来吧。”
不容商量,齐皓辰很快完成了上药工作,帮她把起脉来,以确定她安全无虞。
兴许是自私,她无法在知晓木隐对她会有杀心的情况之下,还能不动声色地去面对父母定下的未婚夫,兴许是心虚,③üww。сōm。她不能问心无愧地去接受那份温柔。
无论如何,齐皓辰对于她,现在是折磨。
看着她脖子上掐出的红痕,齐皓辰叹气,细细交待要注意的事项。听她咳嗽一声,他就会关心地询问近日是否着凉,现在是否感觉到冷。越听下去,纪涵鼻子越是酸。
“小涵?”幸好,这时纪伯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得了应允后,他进门与齐皓辰说了一阵,无非是感激的话,直到齐皓辰离开,纪伯甫才拉下了脸。
她不傻,当然看出来亲爹的不满,乖乖地倒茶,默默跪下。
“你为什么会在那里?”纪伯甫咬牙切齿地看向坐立不安的她,“别说路过,嗯?”
腰挺得越发笔直,借由这个,她好像就可以问心无愧。
“你……你要害死我们全家才安心是吧!”纪伯甫怒骂,手高高扬起。
闭上眼睛,她知道一向疼她的父亲都发火,可见背后的严重,受点皮肉之苦,也是好的。毕竟……她相信的那个人,真的要杀她。
耳光迟迟没有落下,她睁眼,竟然看见齐皓辰挡在她前面,纪伯甫显然是被吓到了,手停在半空,尴尬的气氛使得空气都凝滞起来。
外人面前,纪伯甫不发一语,径自离开。她不断地道谢,却只换来他一句。
“为什么要谢?”齐皓辰摸摸她的头,扶她起来,“你没有犯错。”
“我相信你。”
本来低头的她,又因他这句坚定的话,抬头相望。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有抹黑男主的趋势,男二这时候才像我亲生的……
我日更三天了,激动地留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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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伪 。。。
百无聊赖地丢了绣花针,纪涵抬头,揉揉脖子动动腿,解了一身的酥麻,看指尖不小心扎伤的针孔,无奈叹气:这每一针每一线,除了绣久之后的腰酸背痛,怎么就总让她想起之前的事情,愈加心乱如麻?
上次,木隐的逃脱,竟然是因为楼下大堂出现了另一个木隐,且身手更是敏捷,手中还紧握一块不明物体,比起楼上那奄奄一息的木隐,下头的嫌疑更大。就在众人迟疑的一下,木隐趁机逃走。
之后,大家分头找寻无果,又在鬼医谷元气大伤,不敢贸然追上,只能先各自离去。
在回去的喜气中,鸢清是特别的,最狼狈难堪,她没有像十五年前一样说她和玄逸再无关系,从此势不两立,面对质问,仅仅以摇头做回答,在指责木隐的话语前,便是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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