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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诧异的问道:“公子信老夫之言?”
郭嘉则重复问道:“不知张老先生可有法破之?”
“老夫观公子本也应是早亡之相,却不知为何发生了改变,如今老夫也看不出公子命相了,不知公子能否告诉老夫近日是否有什么奇遇?”
郭嘉拉高了嘴角的弧度,再次重复道:“不知张老先生可有破嘉好友命格之法?”
张贤好奇道:“不知公子何以笃定老夫能破这位公子早夭之相?”
郭嘉则自顾自点头道:“嘉竟是糊涂了,一个连自己命运都破不了的人,如何又有能力去破他人命运。”
郭嘉一说完,张贤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张梁则一拍桌子:“小子,你说什么?我告诉你,我大哥本事大着呢,你……”
“张梁,不得无礼。”
“可是……”张梁见张贤脸色不善,脸上的表情十分不情愿,却仍旧闭上了嘴。
张贤对着郭嘉拱手道:“不知郭公子可愿为老夫一解疑惑?”
而郭嘉则充耳不闻,只对戏志才道:“兄可歇息好了?若歇息够了,我们就离开吧。”
戏志才看了眼张贤,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张梁见郭嘉丝毫不把自己的哥哥放在眼里,再也忍不住怒火,对着郭嘉的后背就欲一拳打上去。熟料,郭嘉似有所感,微微偏了一下身形,让张梁打了个空。
张贤眯了眯眼睛,眼中精光一透,一个闪身拦在了郭嘉的前面。
“我想,郭公子还是将话讲明白的好,郭公子以为如何?”
郭嘉一挑眉:“本公子无话可说。”
“公子就不怕老夫对你不利么?”
郭嘉嗤笑一声:“时机不对,你欲如何?休再废言挡我等去路,否则嘉就要喊人了。”
张贤冷笑一声:“不知郭公子想怎么喊?”
“非礼!我想,堂堂大贤良师绝对不会想有这种谣传出现吧,须知三人成虎之理,嘉倒是无所谓,只不知大贤良师如何?”
“……你!”
郭嘉一拱手:“告辞。”
见到郭嘉和戏志才离开,张梁问道:“大哥,就让他们这么走了?”
张贤,哦,应该说是张角。张角冷声道:“总有再见之机,颍川郭嘉,张角记下了。”
郭嘉和戏志才两人走出很远之后,戏志才拉着郭嘉问道:“如果当时张角依然不让你走,你真会喊非礼?”
郭嘉莫名的看着戏志才道:“志才兄,你好像关注错重点了吧?”
“有么?难道非礼不是重点?”
郭嘉摇了摇头:“啧啧,志才兄学坏了,这是不是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然也。”
“哈。”
“不过没想到那人居然就是张角,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不是我认出来的,是他自己告诉我的。”
“怎讲?”
“他改了自己的名字,却没有改他弟弟的名字。”
“世上同名之人繁多,你又何以确定?就因他说我是早夭之相么?”
郭嘉垂眸一瞬,复笑道:“我说我是因为直觉,所以决定诈他一诈,你信么?”
戏志才脸上多了一丝清浅的笑容:“你一路上偶尔询问的那名叫‘华佗’的医者……可是为我之故?”
郭嘉眨了眨眼,十分无辜的道:“志才兄想的略多,嘉不过是为自己的身体而已,走啦走啦……等到了陈留,我要去做把扇子。”
“啊,不过是为了满足下我微妙的心理。”
“呃……好吧,那我们快点赶路吧。”
郭嘉和戏志才两人来到陈留,戏志才侧首望着郭嘉低声问道:“奉孝,一路似有不对,可是张角?”
郭嘉轻蔑一笑:“争不过天命之人,何足道哉,随他们去。”
戏志才见郭嘉不在意,微一耸肩:“这陈留虽不及洛阳,不过太平道的信徒在这里似乎比洛阳的要多。”
郭嘉抬眼看去,果然一路来往的百姓十之七八腰上都带有一条黄巾。
两人找到了一家手艺人,郭嘉说明的了来意,讲清楚了样式后,就付了定金,约定三日后取扇。
戏志才则十分好奇:“为何要用骨片?竹片不是一样么?”
“骨片耐用不易散,若是用了竹片一类的东西来做,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弄散,到时候扇面就要劳烦志才兄为嘉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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