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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幻想用爱情来弥补。这是受冷落、屈辱、遗弃的人最后一点财富。
常常,我们急功近利,把难以得到的爱情同不那么难以得到的金钱之类的东西,等同起来,我们愈来愈一致地认为:一顿丰盛的晚餐比一只盒饭,更具有情感上的价值。但吃多了山珍海味,我们又觉得胃功能下降,食欲不振,想回去面对一只盒饭,哪怕是吃一口,却业已难以下咽。就这样,奢侈的爱情就很容易在期待中变味。
爱情还很容易被视为罗曼蒂克。
其实,后者只是前者的一种形式。
我们认为:罗曼蒂克爱情的主要魅力和价值在于其过程而非目的。一个人如果深深爱慕眷念某位异性,又感到难以与之同性活动联系起来,他的爱情将会采取富有诗意和想象的形式。因此,罗曼蒂克爱情常常昙花一现,且令人失望。
一个人,不可能老是作着爱情的白日梦,生存的境况一下子涌了进来,承受现实的永远是具体的人和具体的感情,爱情的被解构在所难免。拒绝被解构的爱情只有自毁。
大多数现代人深谙此中危险所在,要么干脆不谈爱情,要么自已先下手为强:当爱情一日产生,就急于要把它解决掉。
有的人通过几次幽会,就把它解决掉了,而有的人则不,单是幽会不能解决问题的,那就必须通过婚姻。
但还有少数爱情“傻瓜”,总也不相信现代爱情自身已经没有办法自我圆满、自我成就了,既在寻找着什么,又在坚持着什么。
“女人,总拥有一点梦幻的权利吧!”张红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姐弟俩张红从小生长在一个充满父母之爱,同时又维持着坚实的纪律的家庭,既受到良好的教育,也培养出了自由发展的个性。
然而,一件事情的暴露对她产生的影响却不容忽视,尽管事情本身与她无关,而来自于弟弟张涛探索自然的举动——手淫。
高中即将毕业的寄宿生张红,在一个周末回家,晚餐桌旁一家四口又可以共叙天伦。当大家都在自己习惯的位置坐好时,一向和蔼而又严厉的父亲,此时只有满脸的阴郁。张红对面前的佳肴跃跃欲试,但心中模糊的不安又使之踌躇;母亲似乎也跟她一样有点儿迷惘,目光在丈夫和儿子之间来回游动;而低着头的张涛,面色苍白,如同一尊说不清是在忏悔还是在祈祷的雕像。
“都怎么啦,妈,好像菜里没放盐似的?”张红故作轻松地摊摊手。
父亲闷声不响地喝了一口“五粮液”,在他的带动和影响下,张红也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她不知道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诱人的晚餐吃得非常别扭,毫无通常的美味可言,仿佛变成了一种十分抽象的形式。
晚上,她到弟弟的房间,探问后者与父亲之间为什么出现了一种秘而不宣的紧张。面对自己一向非常信任的姐姐,三缄其口的张涛,终于嗫嚅道:“我……干下了丑事……让爸碰见了。我想永远忘记它。”
“你到底干下了什么?我想爸会原谅你的,只要你自己坦诚地面对事实,别这样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
“在爸面前,我抬不起头来。”张涛说,“他什么也没说,可他的表情比骂我还令人难受。”
“说了半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张涛愣了一愣,生硬地说,“我手淫。现在,你鄙视我吧。”
张红吃了一惊,脸热了起来,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一回,躺下后久久不能入睡。
一个男孩子手淫,在她看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肮脏的勾当,尽管弟弟才15岁。许多有关怎样使青少年健康成长的报刊图书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并提出了一些正确的意见和解决方法。现在,倒是这事实竟奇异地引起了她自己的羞耻之心,仿佛弟弟的手淫与自己有着一种神秘的联系,突然唤醒了她潜在的性意识。她不知道这是怎样一种心理状态,抑或所有的少女,在不懂事的女孩和太懂事的女人之间,对与性有关的东西会有一种天生的特殊的敏感,如同一个在冰面上行走的人,下意识里惟恐自己随时都会掉下去?
平生第一次,她失眠了。
第二天,张红见到张涛,表面上也像父亲那样紧绷着脸儿,由于其内心的惶恐和羞愧,也因为共守一份秘密的臆想——只不过张涛不争气,他的秘密被别人窥破,而自己却隐藏得很好。
张涛误认为姐姐也像父亲一样瞧不起自己了,反而产生一种逆反心理,旦以惊人的直觉揣度,不置一辞的姐姐是否也像自己一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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