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是由于自信心不足,抑或是要保持一个男子起码的自尊?这一事件无疑在他心头抹上了一层阴影——官家的人瞧不起他。
虽然,婷婷对他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他也一往情深地爱着婷婷,但他总觉得生活很不自在,常常一个人去外面玩儿,又发展到找借口不回家,呼朋唤友,打牌喝酒,举杯消愁愁更愁,乐一乐,跟各式各样的女子打情骂俏,自然也顺水推舟了。
公司草创阶段,婷婷忙得不可开交,无暇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到丈夫身上,只是隐约感觉到他有某种程度上的不对劲。
渐渐地,以女人的嗅觉特别灵敏的鉴赏力,她辨别出他衬衣上的香水味,几乎天天在变,就知道他在外面荒唐。
沉不住气了,婷婷质问胡长江:“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什么这样什么那样啦?”胡长江反问。
婷婷又不敢或不想点破,夫妻间第一回撕破脸皮总是非常艰难的,就像一个人第一回喝酒总是难以下咽一样,于是她只好暗暗啜泣。胡长江急了,连忙抚慰妻子,无限温存,上边好言好语,下边循序渐进。
风停雨住下来,就相安无事了。
但,两人都清楚,彼此的和谐已经打破。
婷婷以女性的本能,想尽快为胡长江生一个孩子,以挽救夫妻间存在的危机。
临产前两个月,婷婷辞去公司“副总”的职务,力荐丈夫暂行其职权。
胡长江走马上任,出手不凡,为公司办了几件大事,得到了燕玲的赏识。那个应聘来的总经理看他既是一块商场上的好料,又是官氏家族成员,自己继续干下去,便是不识时务,于是提出辞职。
胡长江,理所当然成了“天长实业公司”叱咤风云的人物。
时值六月初,深圳湿热,婷婷回到凉爽宜人的北京,产下一女婴。胡长江闻讯,并未表现出初为人父通常的喜悦,他是农民的儿子,也指望自己有一个儿子。
不过,他这种遗憾很快被事业上的成功弥补。在他的运作下,公司蒸蒸日上,不到半年时间,资产总额增长了近一半。
他那农家子弟特有的韧性,屈抑人生造就的敏感,以及由知识分子兑变而来的商人的野心,结合起来,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使他在商战中,无所不用其极。他最拿手的绝活是善于打政策的擦边球,违法勾当也说干就干。
如日中天的胡长江,吸引了许多十五的月亮一般美好的女子。实事求是地说,对她们,他并不感兴趣。
唯有一人,让他情有独钟。
此女就读于“深大”,家境窘困,但心有凌云之志,在“南海大酒店”做钟点工,弹钢琴,让胡长江偶然碰见了。直觉上。他就很认同她的气质——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当他一了解她那与自己如出一辙的身世,不由得顿生怜香惜玉之情。
帮助她,追求她。
吻了她,就想动她。
她却像一棵被触的含羞草一样惊厥起来。
你可以想象胡长江的那种心痒痒的滋味。他又找回了初恋的感觉——曾经被雷州半岛肥沃的土地和巨大的红色耕作机埋葬了的东西。
生产后将养数月,婷婷又回到深圳,重履“副总”之职。
胡长江在“老总”的位置上,就没有原来那样如鱼得水了,许多不那么名正言顺的商业行为都受到婷婷的制肘。而且,她动不动就越级向董事长汇报,让他极为光火。
争执越来越多,矛盾越来越大。
婷婷认识到了一个更为真实的胡长江:他压根儿就不是自己曾经以为的那种朴实敦厚之人;胡长江也觉得婷婷直冒傻气,令人讨厌,便常去跟那“深大”女生约会。
久而久之,婷婷知道了此事,并未大吵大闹,只是不动声色地请他想一想:他还要不要这个家?
胡长江当即表示要痛改前非。
婷婷心太软,也就原谅他了。
在外遇问题上,如果说得到了原谅的女人一般会改邪归正。得不到原谅的女人往往会变本加厉;那么男人,则恰恰相反。
收敛了三五日,胡长江又故态复萌,向那“深大”女生,发动一浪高过一浪的强大攻势,以求得“攻城掠地”最实质性的进展。
婷婷失望之极,干脆搬到公司去祝她要让胡长江好好反省反剩这年冬天,她又收到了明明的第二张明信片。寥寥几行汉字,大意是说:她离开了那个黑鬼,第三次结了婚。丈夫是一位瑞士足球运动员。眼下他们正在阿尔卑斯山滑雪。最后,仿佛是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