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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老板娘雪姬看见扶苏上来,迎忙娇笑着迎了上来:“赵公子多日不见,雪姬还以为公子忘了小店呢?”扶苏微微一笑道:“哪能呢,就算忘了酒店,也忘不了雪姬姑娘的美丽与善解人意啊!”
雪姬闻言面色一红,娇嗔道:“赵公子又来我来开玩笑!对了,荆轲他们待会也来吗?”扶苏点了点头道:“屠狗兄说了,他会去将荆轲和渐离拉来的,你先给我们准备点酒菜,我想先喝两杯!”“好,公子稍坐!”雪姬马上便袅袅快步张罗去了。
扶苏坐在荆轲他们常坐的地方,二话不说,便是三杯热酒下肚,在酒精的刺激下大脑有些热了起来,顿时让心中的不快减轻许多。
没有多时,楼梯响处,上来三人,正是屠狗者、荆轲、高渐离。高渐离大笑道:“贤弟倒先来了!多日未见贤弟之面,实在不够朋友,当罚酒三杯!”
荆轲笑道:“贤弟也许有事,渐离不要逼他!”扶苏却摇了摇头道:“高兄说得是,当罚酒三杯!”说罢,自斟自饮,连喝三杯,面色顿时有些潮红起来,眼睛里也露出一股迷惘的神彩。
高渐离和荆轲一看,心中一愣,二人对扶苏性格也颇为了解,知道扶苏性格开朗、冷静深沉,今日却好像有些心事。二人不敢再取笑,便在扶苏身边坐了下来,只有屠狗者还以为扶苏见他将要远去而伤心,便安慰道:“贤弟不要悲伤,我虽然即将远去,但来日定有再见之时!”
荆轲和高渐离闻言一惊,荆轲急道:“怎么,屠狗兄要离开燕国?”屠狗者点了点头,有些伤感地道:“是啊,在下幼年丧父,曾拜一位隐士为师。隐士待我如子,十分恩重。后来不久,家人因战乱搬到齐国居住,我便和恩师失去联系。今日,突然从赵贤弟处得知恩师便在临淄居住,所以心中焦急,准备赶往齐国侍奉他老人家终老!”
高渐离闻言伤感道:“屠狗兄如此重情重义,令人钦佩。只是从此再复难见兄之一面,岂不让人扼腕长叹!”荆轲也有些伤感道:“是啊,你我兄弟在燕国相识数年来,情同手足,誓同生死,今日一别,却不知何日才能相见!”
扶苏忽地大笑道:“荆兄、高兄何必做此女儿之态,屠狗兄为孝义而去,我等理当以酒相敬才是,怎能如此婆婆妈妈!”
高渐离闻言笑道:“贤弟所言甚是。也罢,我辈不必如此拘礼,待我击筑一曲在此为屠狗兄送行。荆兄,可高歌一曲相附!”
荆轲豪气顿生道:“好,我等今日话别,必当高歌痛饮,不醉不归!”众人一起叫好。
当下高渐离摆正筑器,轻轻敲了一段过门,然后目视荆轲。荆轲会意,等到筑音一转,变得慷慨激昂的时候,也不禁放声高歌,声彻屋宇:
千山独行,
万水飘零。
一身一刀,
何处归程。
故国难归,
壮士无路,
落拓异乡,
何时底胡?
唱到‘落拓异乡,何时底胡?’时,声音由高亢一转为低回,扶苏也忍不住随声相和,反复再三低吟,楼上连雪姬在内五人,莫不泪下两行。
屠狗者当先起立,脸上泪水也不擦拭,便道:“今日和诸位兄弟话别,来,我敬大家三杯!”说着,连饮三杯,面色顿时潮红起来。
众人伤感,也是一同举杯,一番痛饮。
众人唱到兴奋处,弹到**处,禁不住抱头痛哭,旁若无人。
四个大男人如此情深,倒也少见。
时间渐渐已到深夜,屠狗者醉眼朦胧地看了看天色,长叹一声,当先而起道:“且住吧。你我兄弟今日就此话别,明日也别来送我,否则又要让我多哭一场!”
荆轲、高渐离、扶苏三人伤感地道:“珍重!”
屠狗者咬了咬牙,微一抱拳,转头便走,蹭蹭蹭下楼去了。
高渐离叹道:“屠狗兄此次奉师归隐,恐怕我等再无相见之日了!”荆轲微微闭目,长吸了一口气:“屠狗兄能够放下心中包袱,毅然归隐,何等潇洒!而我呢,我的归处又是何处!?”
扶苏则低声道:“处处白云处处家,天下红尘当故乡!荆兄,归隐是心的归隐,不是身的归隐。屠狗兄无牵无挂,又心系恩师,他的归隐正是合适。荆兄大事未成,即便身隐心也是不能隐啊!”
荆轲长叹一声道:“贤弟所言甚是!唉,算了。就此别过吧!”
扶苏便和荆轲、高渐离别过,与无伤回府。
方走到半路,酒意十足的扶苏被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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