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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叫了胤禛过来。
他耽了好一会儿才过来,进门便问:“有什么事?”
舒伦见他进来,替他斟了杯茶,茶里透出一股儿极淡的药香。
她说:“没事,你坐过来,歇会儿吧。”
胤禛看了她一会儿,端了她倒的茶,一口气喝了,转身便倒在她里间的床上。
舒伦跟了过去。
他鞋也未脱,用手遮着脸,仿佛累到了极致。
舒伦坐在床边,替他脱了鞋子,拉了里边的被子替他盖上。
他一直也不说话,舒伦要走了,他却一手扯住她的衣角,不许她走。
胤禛说:“你给我捏捏头吧,我头疼的厉害。”
他移开了手,舒伦才看清他,眼里猩红,眼底青紫,很是憔悴。
舒伦在手炉上暖热了手,才搭上他的额头,捏的不轻不重。
许是头疼缓了缓,他闭着眼舒服的嗯了两声,身体也轻松下来。
好一会儿,他侧了身子,手抚在舒伦的肚子上,问了声:“动的厉害么?”
自舒伦有孕,他很少问及她身子如何,孩子如何,现下这一问,舒伦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心酸,欣慰,苦涩,说不清。
她说:“不怎么动。”
他脸上竟有些笑意的说:“兴许性子像你,喜好安静。清韵肚子里那个是个小魔星,比你这个还晚几个月呢,却动的厉害。”
清韵是侧福晋李氏的闺名。
原来,他笑,是因为想起了侧福晋的那个孩子。
舒伦身子重,坐的久了未免腰痛,她不着痕迹的稍稍移了移。
胤禛见她动作,便伸手攥着她的手,面上也露了脆弱。有时候他也奇怪,自己心里明明那么讨厌她,可自己那些从不示人的软弱,总没来由的在她面前展现。
胤禛说:“你别离开,柔嘉是我头一个孩子,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很不舒服。”
舒伦不说话,他就用力捏她的手,直到她肯松口。
舒伦握了握被他攥着手,他随即唇角弯了弯。
就这样,他们之间言和的协议暂时达成了,不过这协议也只限今晚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争吵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他说的算的,他说怎样就怎样,他不想与你好好相处了,便来寻你的错,两人心里的那场斗争就开始了,什么时候,他想跟你和解了,不容你分辨,便要与他和解。
胤禛看着她道:“你说,柔嘉能好么?”
好与不好,太医都说不准,她又怎会知道。
只是他那样期待的眼神看着她,仿佛,她说小格格会好,小格格就会好一般。
他那样真切的眼神儿,让舒伦觉得,那一刻,全世界,他只相信她一个人。
多么具有欺骗性的眼神,他又怎么会只信她一个。
可是,现在她看着他的神色,有些不忍,只想说些好听的话,兴许这些话是假的,能哄哄他也是好的。
她说:“你放宽心,出痘的情形我见过,不是柔嘉的症状,如果不是出痘的话,其他的病症,只要太医们费些时候,总能医好。”
胤禛嗯了一声,说:“希望如此。”
舒伦掖了掖床边的被子,说:“你睡一会儿吧,明儿个还要上早朝。”
胤禛真的闭了眼睛,许久,舒伦都以为他睡着了,才听他说了声:“我睡着了,你再走。”
不知是不是他有意,他的胳膊刚好压在她的裙摆上,她稍动,他便要醒。
不过,就算舒伦不走,他这一觉,也未睡多长时间。
半夜里,李氏跟前儿服侍的花束子过来找胤禛,被宝络拦在了屋外,说是胤禛已在福晋屋里歇下了,任是谁也不见。
花束子成日里在侧福晋面前得势,自不把宝络放在眼里,不等宝络说完,便要往屋里闯,宝络早就看不惯侧福晋房里的人,便跟几个嬷嬷将她拖了出去。
花束子那里甘心,几个人不免就扭打到一块,这样一来,少不得便有擦伤。
宝络也知道府里不安定,小格格病着,她怕耽搁了什么,误事,打发了花束子,就立刻跟舒伦回话。
舒伦听宝络一说,便说:“真是胡闹,侧福晋叫她来,多半是小格格的事,耽误了,还了得。”
宝络嘟着嘴不说话。
舒伦见她头发有些乱,下巴上有道红痕,便缓了声,说:“你呀,胆子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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