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不了女人。
谁知这时,一根马鞭突然从天而降,缠住了苏临麒的手腕,然后将他往后一拉,轻而易举地叫苏临麒摔了个狗啃泥。
城澄大笑一声,幸灾乐祸地看着苏临麒的狼狈模样。苏临麒被她的笑声激怒,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过现在最该收拾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害他摔倒的人。
苏临麒拍拍屁股爬了起来,就要同马上那人理论。可是奇异的是,当他与那人四目相对之时,心中竟然猛生寒意。口中期期艾艾,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临麒到底是个打小在富贵堆儿里长大的少爷,还是颇有些识人的经验。面前之人虽然身着白衣,但气度非凡,一看便是长居上位者,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角色。加上今天这事儿也确实是他理亏,苏临麒便轻哼一声,转过身灰溜溜地走了。
城澄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过了自己,不由长长地松了口气。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必然要上前道谢。
那人说不必,目光一凝:“世家子弟,不学无术,叫姑娘受惊了。这风气不好,朝廷是该整顿。”
城澄见他做行者打扮,猜他应是从外地来的商人,笑着应和了句:“是呀,尤其是天子脚下,走哪儿都能碰到皇亲贵胄,搞得生意都不好做。”
裴启旬绽起一丝笑意:“姑娘是做生意的?”
城澄脸上一红,她家里做的是皮肉生意,当着恩公的面,有点说不出口,何况还是这么好看的恩公。
她“嗯”了一声,试图应付过去,又说起要报答他的事情。
裴启旬没说自己跟了她几条街的事情,只淡然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姑娘若真要谢——我刚回京不久,日后若有事,还要仰仗姑娘帮忙。”
“好说好说。”城澄豪气地反手在他臂上一拍,都打完了才意识到这行为在京城显得太过野蛮。她在外头野惯了,一时间收不回来。好在对方并不介意,只是微微笑了笑,长长的睫毛映出一弯淡淡的月影。
☆、第7章 情义
第七章情义
从花市出来,裴启旬“顺路”将她送回孟府,之后便称有事,很快就告辞了。城澄心中装着重重心事,根本没顾上问这位恩公的名字,也没有想过他怎么会知道她住哪里。
她现在满心盼着婉仪快点过来,替她除去后顾之忧。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婉仪如约而至,把药包递给解忧,两人挽着手进屋。
婉仪先道歉:“先前是我糊涂了,既然没有落红,叫妈妈验也一样没有结果。不知是你小时候太野,磕着碰着了,还是当真没有发生过什么。若是后者,自然是最好。”
城澄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微微红了脸,点了点头。
“按说红袖招晚上最忙,可我怕白天拿着包药材过来,太过张扬,会坏了你的名声。”婉仪抬手替城澄整了整额发,眼中含着殷殷的期盼,“你和我不同,可千万别走上我的老路。”
其实婉仪原本是京城世家叶氏的长女,从小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千金小姐。只是十几岁的时候,被一个外地商人骗了身心,还生下了个儿子。稚子无辜,却被视为孽种,被族中人溺死。婉仪还在月子里就被扫地出门,赶到城外破庙里去。后来她快饿死的时候,被城澄的娘亲捡了回来,此后就在红袖招落了地生了根,再也走不出去。
她是个可怜人,城澄不欲和她争辩,打了个岔糊弄过去。等送走婉仪,喝了药,她总算暂且安下心来。又过了几日,宫中那边也没消息,城澄便渐渐松了口气,日子又回归到往日的平静。
这日孟府来了位客人,不是旁人,正是宋大公子。他回京之后,一直没领差事,和她一样,整日闲着无趣。他是来带她出去玩儿的,问她要去哪里。城澄想了想,说去城北农田,她一直想在那里买一块地。
冬春交接时,冷风混杂着泥土的味道一下一下扑在脸上,落到颈子里,寒冷的同时又带点儿莫名的新鲜。入冬之后,行霈就窝在铺着地龙的屋子里,他一直想出来大展一下拳脚。至于什么是拳脚,他也说不清。大概就是读书人袖子里头的酸气儿,憋的久了,自然要往外冒一冒。
他下了马,用鞭子挑开后头的毡帘儿,朝里头说一声:“还不下车?我也好奇,天寒地冻,你为啥放着庙会不去逛,非要钻到地里。”
城澄怕冷,这两天一直窝在床上照顾她的被子,连吃饭都不爱下地,非要解忧端着红漆盘儿把饭菜摆好,送到嘴边儿才肯吃。这么懒散着,整个人都圆润了几分。帘子突然自外头被人掀起,一同灌进来的还有凛冽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