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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精明无比。这人不等刘迦开口,既抱拳道:“在下管辂,不知高人如何称呼?”刘迦闻言,心中略有所忆,微微吃惊,问道:“管辂?就是那个精通易理的管辂?”管辂笑道:“高人既知在下贱名,该知在下并非恶人。”刘迦点点头,问道:“嗯,我叫刘迦。刚才在大院内,你为什么要向我出手?为什么你也在乔府内?”
管辂为人甚是精细,三言两语中,已辨出刘迦是个单纯小子,并无诚府心机之辈,笑着将刘迦拉到一旁席地而坐,款款说道:“我本云游路过此地,白日推得一卦,知有世外之人潜入乔府,欲对正在此地的周都督不利,怕这变数既生,天下循环之理将被破坏,是以提前潜入,欲以理告之,不曾想竟遇着前辈。”他片刻间,心中已推演数卦,知道眼前并无伤身害命之事,也就实话实说,不作隐瞒。
刘迦被他点中心事,欲辩不能,沉默良久,已知己非,唯有长叹一声,无奈之极。那管辂推演之下,已知刘迦所忧何事,再见他如此情态,更加确认无疑,在一旁笑道:“我见前辈乃性情中人,你我二人相遇,也算大有缘分,不如兄弟相称如何?”此言正合刘迦心意,他微微点头道:“我虽然也修行了几百年,但见识并不怎么样,大家都习惯叫我兄弟,你也叫我兄弟吧。”管辂喜道:“兄弟如此大度,为兄喜不自禁。”
见他沉默不语,管辂在一旁笑道:“兄弟,那男女感情并非强求所能有之,你何苦执着在一个女子身上?”刘迦见他直言心事,不禁一愣,问道:“你还真是厉害,这是你刚才推算出来的吗?咦,你是怎么算出来的?我有个师弟,也会易道,却不见他有你这等本事。”管辂笑道:“兄弟过奖了,其实简单。兄弟既为男子,本该乾位据之,然而阳中带阴,乾性不足,去乾卦上位阳爻而作阴爻,是为兑卦。兄弟此时盘腿而坐,如如不动,是为艮卦。艮者,忠厚男人也,正如兄弟,居其内;兑者,美貌小女人也,居其外。兑者泽金,艮者顽土,金有惑土之力,不正是兄弟被女人所诱乎?且兑艮相随,正是咸卦,咸者大有暖昩之意,一切不言而喻之。”
刘迦听他如此解释,心中恍然,不禁苦笑道:“一个人的心事被你几句话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好像是别人亲口告诉你一般,你这人也太厉害了一些。”他既知这人如此了解自己,正如忽然间多了一个知音,一时难耐寂寞竟欲倾腹而出,自言自语道:“唉,管大哥,我也知道自已这么做不对,只是情绪来了,一时蛮劲发作,总想做点什么,不然这心中苦闷难以解脱。”
管辂笑道:“兄弟修为甚高,但似乎并未修心,却也难免会有此情态。先不说别的,咱们一卦多解,就说刚才那咸卦吧。应你心中所思,那称得上美貌女子的,在乔府之中,想来自然是小乔了,那艮卦之男,似该为周瑜。艮者属土,而今冬水正盛,土运既处休囚衰亡之地,再遇泽金泄其势,如入墓之尸耳,恐怕那周瑜命不久矣。但那周瑜乃江东重要人物,眼前这长江两岸之战,只在顷刻之间,兄弟切不可为一己之私,而乱天下大事啊。就算兄弟喜欢那小乔,不妨等他完成自身使命后,转眼运终而去,那时你再去找那守寡小乔,顺势为之,不至于干扰世事本来面目,兄弟也不会惹下无尽业力,两全其美,岂不快哉?”他见刘迦对情之一事,似乎执着无比,干脆不讲道理,反从现实的利害与取舍来劝慰。
刘迦闻言,摇头叹道:“其实呢,我也并非是想和那小乔怎么样,真的,说了你也不信。只是心中郁闷而已。或许是想到诸多往事了吧。”但不便细说宣宣和他的故事,也就避而不谈,转而笑道:“不过和你说几句话以后,似乎心中那口闷气舒缓了许多,这还得谢你呢。咦,你刚才不是用艮卦代表我吗?怎么后来又用此卦代表周瑜,我和他可是大大不相同,他这人精明无比,我可是有些笨呢。”他本想说:“别人都叫我傻蛋。”但终未能说出口,毕竟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管辂莞尔笑道:“易道在于变通,哪有如此死板,艮虽木纳,却不正好应那周瑜运势将尽乎?易之道,并非一眼一板地对应世事,但天地循环之理,易道却能一一剖之。其理虽有变易与不易之别,但变与不变,贵乎于心,不在文字之间耳。”刘迦似懂非懂,但多少也明白管辂所说,那易道的高境界处,似用心而非用技。
那管辂见他心结稍有缓解,便继续笑道:“兄弟,你可从刚才咱们所推演之事中悟出什么道理来?”刘迦一怔,摇了摇头,说道:“反正我觉得听你说了以后,觉得这天下之事,似乎皆有定数,顺势而为就好,否则只有自寻烦恼。”他心中暗道:“不知道我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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