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剔白的手背上
温暖湿润的酥。痒感觉触电一般漫开,瞬时惊得云涧心跳都快了一拍。
睡梦中的少女却是似乎觉得那淡凉的温度很舒服,下意识地把整个脸颊都贴了上来,于是,少女幼嫩嫣然的唇,带着那酥。麻的触感,也由他的手背一路移到了清瘦的手腕间,甚至,感觉到腕脉的博动,无意识地伸出粉润的舌尖,轻轻地舔了一舔那跃动的淡青色的脉博
这样妙不可言的美好触感,刺激得云涧整个身子都微微颤粟,脸上早已晕开一脉绯色,心跳惶急。
他自八岁稚龄便独居筠园,诗棋自娱,琴书为伴,一惯闲淡清心。虽博通典籍,不至于不晓男女之事,但却也从不知彼此之间的亲昵狎近可以、可以这般美妙惬意。
而此刻,他明知应当立即君子地把手拿开,可是竟是情不自禁地贪恋着方才那样心神颤粟的感觉,甚至心底有一丝隐密的愿望,如果如果她能再舔一下有多好
云涧!他被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惊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连忙清敛了心神。但温雅公子那清隽秀蕴的剔白俊颜上,一脉绯色却已深晕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修了一遍,叹气亲们还是霸王么???泪啊——
☆、终不可谖(中)
云雀儿似乎只是寻常的风寒,未过多久便醒了过来。但,小丫头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躺在丹青楼云涧哥哥的睡榻上,还是不免吓了一跳。
而此刻,他单薄的身子半靠在竹榻边,眉目轻阖,呼吸静匀,竟是睡着了。
云涧睡得安谧恬然,头半枕于臂上,就在距她两三寸远的地方。他的京白玉冠早已偏了,鬓发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微乱地拂在颊边离得这么近,她甚至数得清他轻掩了眼睑的一根根纤长睫羽,彼此间呼吸可闻。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右手,竟还给她压在脸颊下,上面似乎还有微微的湿痕。
一瞬时,神思清醒过来的小丫头窘迫得想撞墙——在昏迷的这半天里,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还有,她明明是来照顾云涧哥哥的,怎么反倒成了被照顾的那一个?
心中有许多疑惑许多尴尬,但云雀儿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自己先得把睡着的云涧移到床榻上来他一惯身子弱,这样下去可不成。
她动作极轻地自他手背上抬起了脸,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缃绣的锦被,既而,云雀儿有些诧异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换过了一套新的。但,竟然也是她素日里惯穿的莺黄色,连轻衫袖摆间的缃绣都是她顶喜欢的兰石纹。
这府里,竟有人替她备着衣裳么?
暂时不管这些了,小丫头又轻手轻脚地起了身,然后踮着足下了竹榻,没弄出一点儿动静。
穿好了绣鞋,她这才俯身靠近了半倚在榻边的云涧,打算伸手揽住他的肩,然后扶到榻上去。
但,谁知她的手臂才一碰到他,熟睡中的人竟就这么身子蓦然一震,迅速地扯住了她的手,将醒未醒之际,口中却是急急地一句:“别走!”
云雀儿心下一紧,还全未明白状况,转瞬便被他顺势环住了腰,温柔却有力地拉入了怀中。
他的眸光还带了几分迷蒙,并未全然清醒,方才的动作大约完全是下意识的。
但,这算是什么情形?被拥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淡淡清苦的药香萦在鼻端,熟悉而安心的味道云雀儿只觉得脸微微有些热这样的感觉,好像,和五年前他救了她的那一次,有些不大一样呢。
记得五年前他们两个落入陷阱,井底虽没有什么兽夹利刃之类,却满布了厚厚一层荆条,云涧哥哥把她紧紧护在怀中,但细密的尖刺却扎得他浑身上下尽是血,浸透了一袭云白的衣裳
后来,她曾问过,那陷阱是谁布的?
闻言,十七岁的清隽少年微微默了一瞬,垂了睫,答:“弟弟。”
“啊?”少女惊讶得大睁了眸子,不能置信道“为什么他要在你的园子里布陷阱?”
“大约这是我欠他的罢。”病弱却温雅的少年抬了眸子,看着她,疏淡一笑道。
自他八岁上从池州兰家回到了这里,父亲终日里都是在为他的病奔忙,自然不免疏忽了云润。原本,他应当是家中最得宠爱的幺儿罢。
这个四弟,比他小了六岁有余,如今尚在冲龄。这般年纪的孩童,对于抢了自己东西的人,掘了陷阱,再铺上荆棘,大约也就是他所能想到的最恶毒报复了罢。
“那云涧哥哥你一直都知道?”十三岁的稚气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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