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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儿冰糖渣儿熬一大碗,让妹妹喝,妹妹喝完了,盖俩被窝,又压上一件大衣,俩多钟头出了一身汗,妹妹好了。
这天星期日,大哥不上班,说:“咱得教训教训这先生。”
告诉妹妹:“你上对过大妈那呆会去,不叫你别出来!”又告诉太太:“那天谁请的先生,还请来。我呀,躺床上,让他给我诊脉。把脑袋盖上,别掀开,他问,就说怕冷,昨天吃一服药见轻,求您再瞧瞧。”
妹妹出去了,一会儿先生也来了。进门一看,还是那个人,炕上还是那小孩儿。
“天冷,不让掀开。”
“不要紧。见轻吗?”
“见轻。”
“行。”
坐下了,皮包放好,把大哥手拉出来诊脉。倒霉,这大哥在银行上班,没干过累活,这手伸出来细皮白肉,看不出女的男的!
这诊着脉,还理胡子:“好!略见好转,往下打一打,淤血还是不净。”
这位大哥听到这儿,从被窝里蹦出来,啪!给先生一个大嘴巴!
这先生一躲没躲开,把鼻子打破了。
“哎,你怎么打人哪?”
“打人?打一打嘛,淤血不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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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话说北京》PART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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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市口内人山人海,都来看出红差的。陈德绑在桩橛之上。差人把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陈禄、陈对领到跟前,俩孩子哭的泪人相仿。连日来的酷刑,陈德没皱过眉头,今儿一看儿子,心里难过,什么话也没说,叹了口气。有人把孩子们锁在一边。时辰已到,开始行刑。
………
北京话剧(1)
………
评书和相声是观众朋友们喜闻乐见的两种形式。评书由一名演员表演,谈古论今,述说历史。相声分很多形式:一个人说的叫单口相声,两人说的是对口相声,三五个人说的是群口相声,十几个人的是化妆相声,二三十个人的是相声剧,七八百人,那是——听相声的!也没有七八百人一块说相声的,那成相声大合唱了!
艺术表演必须得精练,过去有句话叫“说书的嘴,唱戏的腿”。怎么讲呢?评书演员嘴快,戏曲演员腿快。说书的嘴快,一拍醒木“春去冬来”,四个字儿,半年过去了。唱戏的腿快,甭管这地方离这几万里,几个人连台上一转弯,就算到了。
京戏里有一出戏《反云南》,一员大将带四个龙套,大将一传令:“众将官!兵发云南去者!”唢呐一吹,四个龙套围着台转一圈儿,四人不动了,这大将还问呢:“我军为何不行?”
废话!再行掉台底下了。
这儿一回禀:“兵至云南。”
哎,到了。快不快?可又回来了,就得这么快,不这么快,戏没法唱了,戏真实也不怎么真实,演到这个地方,没法真实。
这员大将一传令:“众将官,兵发云南去者!”四个龙套一举旗:“哦——”跟台上大将唏噜呼噜都进后台了,到后台把行头一脱,行李卷一打,奔火车站买票,上云南了。这么演真实,可听戏的受得了吗?坐了半天,不见人出来。
这位问那位:“老王,这戏还演不演?”
“不知道哇!”
正纳闷呢,剧场服务员来了,二位一想,问问他:“同志,戏散了吗?”
“没散。”
“没散,怎么半天不见人啊?”
这服务员还给解释哪:“啊,您没听明白吗?兵发云南去者——他们都上云南了!”
“啊,真去啦?”
“您不知道,我们这儿演员演戏真实。”
“他真实了,我们怎么办呢?”
“那看你们几位想听不想听了,要是不想听,就回家睡觉去;要是想听,也好办,跟他们一块上火车站买票,也上云南吧!”
嘿!不像话!
所以说,戏曲表演、曲艺表演必须有它的虚拟性。但是,有一种艺术形式却强调了它的真实性,这就是话剧。
北京的话剧,大约得追溯到二十世纪四十年代,是沦陷时北京话剧活动比较频繁的时期。当时话剧还没有形成职业,是靠热爱话剧艺术,并把它当作终身为之奋斗的事来而献身的青年们,满腔热忱地推动着话剧的多次演出,为使北京同胞观赏自己的戏剧而努力。
1938年夏天,由蔡方、马进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