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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为什么,不管我多么努力,最后都会被刷下来,只能坐在台下看别人在上面又唱又跳,那种感觉是极压抑的。
时间长了,自己便有了很严重的自卑心理,总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好,直到上了大学,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心理是不健康的,开始有意引导自己往好里想,才有了些改善。
可是,我从小就对于任何公众性的表演产生了严重的抵触情绪,要从心底改变是很难的。所以,虽然一上台就会因害怕而出错误,我在大学时还是尽量让自己多参加各种活动,希望能借此让自己习惯这种场合,现在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是不想错过的。
而且,听说今晚‘醉云轩’的新花魁梦璎姑娘初次登台,想来大多数的客人都会跑去那里,‘应景园’今晚应会冷清不少。人少了,心里的害怕也会少许多。再说了,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表演的好不好对我没什么影响,唱砸了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么安慰着自己,我心里更是有了底,回了别院开始认真准备晚上的表演。
待反反复复折腾了一个下午后,我终于确定了晚上的演出曲目:以《虞美人》开场,然后是《东风破》和《恋人未满》,最后以《千年等一回》结束。
不要问我为什么曲子这么杂,还夹了老歌,风格也不统一。要知道,象我这种很少去KTV的人,能记全词的歌并不多,而古典感觉的更少。不管怎么说,唱这些总比唱《两只老虎》或是《春天的故事》要好吧
选定了歌,我试着顺了两遍词,为了防止上台后紧张忘词,还将歌词用焦树枝写在了纸上,放在手中备用。
掌灯时分,两个小丫鬟端着些衣服和首饰过来了,说是晚上的登台还是挺重要的,需要认真打扮一下。
在我的要求下,头发只是用顶上的一层在头顶盘了个松松的髻,上系一根长长的白色飘带,余下的头发则披在后背上,发间插了些亮闪闪的小珠花。
由于我的脸色本来就很白,皮肤也天生细致光滑,所以只是在较暗的部位略微敷了点粉,使得面色更均匀一些,并在缺少血色的双颊扑开淡淡的胭脂,唇上也是稍微涂了一点,然后抿唇晕开。眼上用炭灰轻扫了眼影,原本不大的眼睛倒是漂亮了许多,又用炭枝画了眉,带出一种修长而妩媚的风情。
这么一打扮,自己倒颇有种丑小鸭变天鹅的感觉,于是对着根本就看不清楚的铜镜很是自恋了一把,最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化妆的好不好看。
化妆完毕,又捡了身在袖口、领口和衣摆绣了粉色梅花的素白锦衣,外罩一件几近透明的白色纱衣,配上自脑后高高垂下直至膝部的白飘带,倒真有一种脱俗的味道。
微风吹过,纱衣、丝带与青丝共舞,啧啧,该多唯美啊,可惜台子在大厅里面,怕是根本没有风可吹。要不,找几个人在边上扇扇子?
待收拾停当,注意到两个丫鬟看我的眼光中都带了几分欣赏,自己也就放下心来,又检查了遍手中的歌词,整了整衣服,便随着二人向前楼走去。许是紧张的缘故,腿竟有些发软,我不禁暗骂自己没出息,还没上台就快走不动路了,真不知这小时候落下的心理问题什么时候才能解决了。
到了前楼时,发现台下已经零散地坐了五、六个人,看衣服多是平民子弟,我大略扫了一眼,没发现有帅哥或是熟人,心里的紧张感顿时少了许多。恩,至少不会在认识的人面前出丑,而且也不怕给帅哥留下不好的印象,至于这些人,随他们怎么看我,反正以后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接触。
坐在屏风后面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台子下面已经坐了十余人,台子边的灯笼被点亮了,原本有些暗的台子顿时明亮了许多。看样子是要开始了,恩,果然来的人不多,记得依蝶表演的时候,每次下面都会挤满了人,而现在,四处都空荡荡的。
见灯被点亮了,原本三三两两交谈着的人们也都停了口,转而注视着空无一人的台子。
“该上场了”,身边的小丫鬟怀香轻推了我一把。
我捏捏手心的歌词,感觉薄薄的宣纸已有点潮湿了,于是深深一吸气,按捺下满心的慌张,将手中的白羽扇打开,轻遮脸颊,学着依蝶走路的姿势,在清冷的古筝声中走向台子中央。
快到中间时,听得下面忽然一阵骚动,此时的我被扇子遮住了视线,又万分紧张,自是压住心中的好奇缓住步子往目的地走。
下面怎么会有骚动?是觉得我的打扮好还是不好?我心中一阵忐忑。
待走到预定的位置,忽听得下面明显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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