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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玉术的小脾气上来了,语气自然也不如往日那般和善,“不要问我,你要是担心,自己找去。”她拿起筷子挑起小块晶莹白亮的米饭,送入口中,白禹有些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当真匆匆往外离去。玉术咬着那双筷子含在嘴里,她没想到师父真会就这么走掉,上午心里的委屈在这一刻突然积涌而出。
面对一桌的饭菜,她一口也吃不下去,干坐着看他们何时回来,从下午一直到晚上,也不见半个人影,玉术肚子有些发饿,却执拗着不肯吃饭。
深夜,所有店铺都已打烊,药庐依旧亮着橘黄的弱光,等她意识到肚子开始微微疼痛起来时,想要扒饭已经吃不下去了,刚咽进两口,便悉数吐了出来,带着不少的酸水。玉术抚着肚子,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是我不好,我乖乖吃饭,宝宝你千万不能有事。”她又往嘴里塞了一口,强忍着被胃里冲上来酸水堵着的不适,吞咽进去,马上用手紧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再吐出来。如此反复几次,才勉强咽下几口饭食,可肚子的疼痛还是没有散去。
白禹抱着紫堇进来时,稍微瞥了一眼正在夹菜的玉术,直接进屋去了。紫堇身上披着白禹的外衣,整整个人被他掩得严严实实,玉术看不到其他,匆匆一眼,又将头低下。
大约一炷香之后他才出来,走到桌子对面,离得很远。“你今天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他尽力压低着声音,双手在桌子底下紧握成拳。
玉术连头都未抬起,眸子微微一转,“你该先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让她离开?一句话,是不是?”他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眼里往日的宠溺已全然不在,尽数成灰。
玉术突然站起,与他对视,“我没说。”在看到他眸子里的那抹不解与解脱后,笑道:“我没让她走,只说了她是疯子,疯子,呵呵……”她的笑,带着几分决然和凄凉。
白禹的嘴角动了几下,眼里的怒火怎么样都已遮掩不住,声音已经压到极低,“跟我去向她道歉,立刻,马上。”
“为什么?”她还在继续笑,“我何必去向一个疯子道歉?你不如让她……”
“啪”的一声响,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被白禹一个耳光扇倒在桌边,那耳光并不算轻,脸上火红的五个指印,早就被妊娠反应折磨得无力的玉术没料到师父会突然出手,肚子恰好撞在了桌角上,脸上,小腹,所有的疼痛顿时席卷了她。
泪水淹没了她的眼,她已经看不清对面的人,紧捂住小腹缓缓蹲下身来,另一只手勉强支撑在椅子边上,白禹药来扶她,却被她一手打开。“你还是决定要抛弃我了,是吗?”白禹起初以为她是在对自己说话,却见她并未抬头,只是盯着自己的肚子。他惊惶地走到玉术后面,刺目的鲜血顺着她的小腿滑下,染在了地面。
玉术这一胎本就不稳,他才会一直如此担忧和小心,今日,那孩子竟毁在了自己手里,白禹看着自己的手,它在发抖。无论白禹怎么做,玉术都不许他靠近自己,小脸已经完全惨白,额上的汗珠如豆。
“玉术,你别急,孩子还有救的……”只有说这话时,她的警惕才稍微放松了片刻,白禹抓住机会飞快出手接连点了她背上几个穴位,弯腰抱起她往房里跑。
遗失的过去
白禹立即施针,迅速为玉术止住血,脉象依旧无法稳定。
玉术将头扭到一边,默默地流着眼泪,再多的疼痛她都不在乎了。白禹坐在床边,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温暖不了她。
这个姿势静默地将近持续到凌晨,玉术终于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我想回家。”她连师父都叫不住口,事情到了这地步,离开是最好的方式。
白禹握着她的手有些发颤,“现在就走吗?养好身体……我再送你回去。”
玉术摇头。
他的手颤抖着抚上那熟悉的面颊,被玉术偏头迅速躲过,他的手在空中猛然一震,停顿片刻,又放下去将她散落的发丝轻轻撩开,“玉术,能不能别走?”语气里,已经透着满满的哀求,玉术却还是摇头。
“我累了,想好好睡会儿,你先出去吧。”她闭上眼睛,苍白的脸静默之下竟然没有了一丝生机。往常她入睡时,翘长的睫毛总会轻轻抖动,这一刻,寂静得仿佛凝固。
窗外终于透进第一丝黎明的光亮,院子里那棵高大的老槐树婆娑着身姿,偶尔晃下几滴晨水。紫堇换上雪白的流苏长裙,依旧掩盖不了眼里的疲色,泪痣下带有一道辛红的伤痕。刚打开门,便看到瘫坐在玉术门外的白禹,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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