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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为师,自认为是记名弟子,自然不会违背道门的规定,去干这种天怒人怨的恶事。不过鸿晓和陈堪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里看到同样的担忧之后,保持了沉默。
「先不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眼下还是要想办法脱困,虽然老道的道法能够阻挡泥石流,但是被困在地下也不是办法,时间久了我们早晚会被困死在这里。」陈堪在提到泥石流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清箴子,难得有几分心虚,原来在阻挡泥石流的时候,陈堪顺手把得自敖彦手上那张本想还给清箴子的玉泉山固身符给用了出去,虽说事出突然,但是这也算是不告而用,心性纯量的老道很自然地把自己和敖彦划入了「小偷」这样一个不光彩的立场。
「是啊,现在要怎么办啊,又不能离开神龙障去挖洞,时间长了我们也会被闷死啊!」被埋在石河下,虽然比泥石流要好得多,至少石头之间的缝隙能够令微少的空气流通,而被埋的林石镇也不算小,短时间内,大家还不至于会出现窒息的问题,但是时间长了,就说不准了。
「要是能出去报信就好了,只要给我山门发一纸传书,我师门的人就会立刻赶来的。」清箴子才松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本来就打算被困在地下也不怕,一个地遁术就解决了,但是偏偏此刻神龙障外遍布着蛆虫,而神龙障内无法使用任何道术,两头为难啊。
「老道的意思也是送信找人帮忙,就是这送信的事情得拜托温家两位小兄弟」陈堪的目光转向坐在角落始终不发一言的桀枭以及在桀枭的怀中,伸长了脖子津津有味地仿佛听说书般的小敖彦。
林石镇的城隍庙里有一口水井,按照老人们的说法,这口井虽然在山林之间,但是地下的水脉却和不远处的怒江相连,若是能够遁着水道前行,必然能脱困而出。陈堪解说着众人求生的唯一途径,只是桀枭一副心无所动的模样,就连那淘气的小鬼头敖彦,似乎也失去了兴致,懒懒地缩进桀枭不怎么暖和的怀抱里。
这哪里是求生之路,分明就是去找死啊!敖彦在心中唾弃陈堪这种指挥傻子的姿态,既然这么有把握,干嘛不自己去,这可是投井啊,凭自己这块料,只怕不是淹死就是憋死。
「本来这事该是老道亲自前往,可是这口水井只有尺长的直径,仅仅只能容纳一个少年通过,而水井上下是用一整块青铜石雕琢而成,深逾数丈直入地底,青石内外更是有禁术之阵,即便老道道术还在,也无力一探。」仿佛是明白温家兄弟如此态度的原因,陈堪在述说了大致之后,立刻开始解释起细节来,「老道有避水珠一颗,既能在水底留出空隙,又能照亮水中路途不至于迷路;另外老道再教授你们先天胎息之书,这不会被神龙障所限制,作为你们在井下以防万一之用。」
先天胎息之术一出口,桀枭就心动了。
虽然这种功夫不属于法术、修行之列,却是一切修行的基础,因为学会了先天胎息之术,就代表着可以不用鼻子呼吸,而是依靠全身的毛孔,而所呼吸的不再是单纯的空气,更多的是吸收游离在空气中的各种精化元素,这对苦于修炼无方的桀枭而言,无疑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至于敖彦避水珠这三个字的份量就已足够。
先天胎息术的学习并不困难,对于桀枭这个曾经读遍妖界书记古典的人来说,更是轻而易举。反倒是敖彦,尽管很努力地学习,但是很遗憾,就如同不久前龙王车内与敖玄殿下的遭遇一般,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原先还兴致勃勃的敖彦已经睡得毫无形象可言了,甚至连到了出发前,都没有醒来的打算。
望着水井边上正俐落地检验着用层层油纸紧紧裹好的干净衣服的桀枭,陈堪不放心地嘱咐着:「如果你们上了岸,只要把衣服中的那块玉石摔碎就好,我的好友会立刻赶来的,你只要把此处的情况告诉他就足够了,只是千万提醒他,小心附骨魔虫。」
桀枭没有答话,只是在检查完一切后,伸手把那个睡得直打呼的小东西一把抓在了手里,然后恶狠狠地拧住了敖彦那透着可爱的微红的小脸蛋。这让陈堪突然觉得,这两人的确是兄弟,下手都干脆而凶狠,敖彦在咬桀枭的时候,似乎也是同样不计后果。当然接下去的一炷香时间是完全属于桀枭和敖彦的,你来我往的交手中再一次向陈堪充分地展现了彼此之间的「亲密与和谐」。
终于要出发了。
只是当桀枭打算往井里跳的时候,趴在桀枭肩头、嘴里咬着那颗避水珠的敖彦突然有了新的状况,仿佛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敖彦一边抓住了桀枭的发髻,狠狠地往后猛扯,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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