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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盲目自信。”韩茵冷冷地说。
“哈哈哈哈…”月月大笑不止。“这话精辟!苏洋说给我听时,我起初很震惊,被她说得一愣一愣地,但后来一想,不对呀!你什么时候暗她男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她说得特别认真,好像真怕伤了你一样。”
韩茵倒吸一口气,拿电话的手僵直得动不了了。她颤着声音问:“那你怎没告诉她,月月?”
“我不忍心打击她呗!她刚受了打击,心中渴望来点优越感垫一垫,好恢复自信。”
“她的优越感偏要从我这找,”韩茵努力憋着不哭出来。
“别管她!有些人就喜欢生活在假象里,即使知道是假的,他也不在乎,编也要编个假象出来。等苏洋男朋友把实情跟她一说,她自然会知道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这只是个小误会,我们别管她。”
“嗯,当然,当然是个误会,我明白。”
“茵?”
“噢,月月,我在车上,马上窘家了。先不说了,我先挂了,拜拜!”
韩茵一合上电话,眼泪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尽情流淌在她地脸上。她无法不再次哭出来——苏洋送出的惊喜跟上一次简直如出一辙,不仅时间短,而且非要伤及无辜不可。
有一刻,韩茵甚至想马上找到苏洋当面问清楚,她随心所拿人垫底太高自己,心里就从没有不安过?多
对她来说,难道就只做这一用途?
她久久地站在路灯下,看着自己孤伶伶的身影。粘稠湿漉的空气悄悄贴到她地头上,脸颊上,和嘴唇上,沉重的份量使她透不过气来,压抑的静滞刺痛着她全身。而心中的悲凉和无奈又使她明白,她这么一直站着也只是耗费时间。
韩茵从包里拿出镜子,仔细地照自己地脸。她不敢被家中二老看出任何哭过的痕迹。尤其是老妈,一定会捉住她问个底朝天。
她尽力逼迫自己全神贯注投入画图,不去想任何杂事。但是很难,而且越来越难。稍一不留神,眼里的泪水马上擅自滚出来,滴在图纸上,渗开朵朵泪。韩茵不得不频繁地拿纸巾擦脸,小心伺候图纸不让它变。但泪水还是一次又一矗糊她地视线。使她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放下手中地笔,不停地调整情绪从以继续手中唯一能让她转移心思地正事。
周六周日两天她仍然没能加快进度。好不容易核桃眼消下去了,老妈又要打听清楚。她严厉警告老哥,他要是多说一句话。以后就别想再管任何事。老哥这一次见识到了,非常配合,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担任哄骗角。或许。他终于意识到,他家小确实长大了。
当韩茵需要走出房间时,她总是绷着脸,杜绝任何人靠近并企图打探什么。大部分时间她都躲起来。对外宣传要专心画图,以此度过周末两天。
“最漫长的一个星期,”佳灵由衷感叹。这同时也是韩茵最深刻地体会。“终于过去了。唉——”
“过去了还叹什么气?”
“是松一口气。”
韩茵很为难也很害怕。她不知该如何把事实说出来,害怕佳灵知道后下午就不用上班了。
“我们经历一场闹剧。我那边则自导自演了一场。”
“噢!”她怪叫一声,然后就接不下去了。
“你怎么回事啊?怪怪的。心情不好吗?看上去这么憔悴,周末干吗去了?”
“我……我没事,说你吧——不是早就要说的,她干什么了?”
“她呀……”陈佳灵斟酌了一会,似乎在选词。“她挺着大肚子去找她以前那个男朋友了,我跟你说过,她很喜欢的那个。”
“结果呢?”
“能有结果吗?不用想都知道!她还怀了别人地小孩去找他,简直是鬼迷心窍了。她想谎报军情,说孩子是他的,但他根本不听。”
“不听?什么意思?”
“他根本不理她,别说相不相信她的话了。”
“这么……绝情,”
“如果他有心思听她的话那也算了,相不相信另当别论,但他根本理都不理。”她眯起眼睛,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回忆过往旧事。“以前他不是这个样子……都是装地。我还不信,还一个劲地想他,怪自己当初不该答应他,应该坚持,不同意那件事,现在也不会这样。”
“什么事?”
“我不知道,也许跟他的不良嗜好有关——我猜的。现在是怕她怀孕期间不能太伤心,身体吃不消。”
“她这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