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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精锐的瞳眸眯了眯。“真是如此?”
“不然还能是怎样?我贪玩,您又不是不知……”她郝红着脸说。
他可不是一个好骗好打发的人,仍是拧眉。“爷,还不是您惹我生气,我一整晚睡不着,一早出去踏泥泄愤,这才给摔伤的,要听实话,这就是实话,我这伤口,说穿了,是您害的!”她先声夺人,干脆指责起他来。
男人一僵,后头想逼问的话没再说,气也没再发,手往后一挥,一群人包括春风姑姑全知趣地退出寝殿了。
春风姑姑抿笑。还是娘娘行,就她有办法镇住主子的怒气。
人走光后,南宫策挪身坐到床边,抚着她苍白没啥血色的脸颊,眼里的心疼清晰可见。
她反而过意不去了。“爷……对不起,让您担忧了。”这家伙最怕她受伤、最恨她生病,这两件事只要发生,他必定心乱如麻。
“怎么不小心点?”他轻声问道。
“这是意外……”她像做错事的孩子,满脸愧疚。
“你知道的,什么意外都可以发生,唯有危及你生命的事,断不能有意外!”他眼神严峻。
“我明白,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谢红花保证。他受她前世骤逝的伤痛所影响,丝毫无法忍受她生命再受到半分威胁。
他轻轻将她纳入怀中,亲昵的搂抱着。“你休息吧,多养些精神回来,有了气血才能教人放心……”
这是第几回意外了?南宫策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
十天来,躺在床上养病的女人居然可以连番见血!
第一日摔下床,折断手骨,再两日,宫娥不小心将滚热汤药洒在她身上,又两日,小花居然吃错药的咬伤了她,而今日最离谱,他的龙榻,床板竟然无故崩陷,她整个人陷入床底,拉出来时,又是一身擦伤,外加断了一根肋骨。
她的伤越养越重,精神越养越差,此刻,人伤痕累累的躺在他面前,他能够不青筋暴跳才怪!
这怎么回事?为何一再发生事故?
“说,你们可有人趁朕不在时,偷偷除去她的红裳?”他沉怒的质问伺候她的宫娥们。
“万无可能,娘娘红裳不离身,出事时,她仍是一身红,一件也没少。”春风姑姑答道。
“既是如此,怎么会发生这一连串的事?”
“这……这奴婢也指不清楚了。”春风姑姑愁眉苦脸的说。
以前娘娘是脱去红裳才可能发生血光之灾,可这几回,明明娘娘身上的红裳整齐,为何还会发生凶灾?这实在让她不明白。
“莫非诅咒加深……连红裳也镇不住了?”她忽然低语。
南宫策听闻,神情骤变。“你说什么?!”
春风姑姑立即噤声。虽然主子已知晓她清楚他与娘娘的秘密,但她方才的那番话,岂不指责问题出在主子身上?
南宫策表情逐渐凝固。“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冷冽的道。
她不得不嗫嚅的又说:“奴婢只是猜测……只是联想……”
他沉下心神,想起表叔欧圣曾说过,为水儿断过命的术士道他两人注定不得续缘,若逆天,只怕再次招来横祸,而这横祸……他目光隐晦莫测的瞥向床上连连重伤、昏睡不醒的人儿。
“皇上对娘娘情深意重,感情更胜以往,那诅咒威力应该减弱才是,是奴婢该死,胡说八道了。”春风姑姑忙不迭再道。
“哼,这世间事无奇不有,好比朕与水儿都能跨越时空异地重逢了,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是……”他星眸半阖,似在思考某事。“不知这是不是上天在挑战朕,存心再撕裂朕的心!”他模样险峻起来。
春风姑姑听了心惊。“皇上,若是上苍存心再拆散你们,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休想!”
见到他眼中残佞的焰芒,她喉头一紧。若老天真要收回娘娘的命,她敢保证,主子必定抓狂,这天下必将翻天覆地。
“这回谁也不能带走朕的水儿,谁也不能!”他双拳紧握,狠戾的说。
她如履薄冰,低首不敢再语。
南宫策敛凝着眉宇,撩袍跨步,将床上人儿拥入怀里,黑眸深刻地凝盼着心爱的女人,见她满身的伤痕,一道闷火狠狠窜出,心口禁不住一再的揪拧。
蓦然,他视线定在某一处,她腰间原本系着环佩铃铛的地方,如今空无一物。
“春风姑姑,东西呢?”他立即阴寒的诘问。
心头一阵紧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