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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小姐,你家在北京吗?”
“不要叫我小姐,不好听,就叫我采薇好了”
鬼久一想也是呀,这年头好好的小姐之称成了贬义词,美女成了女人的代称,同志变成另类人的称谓,人类真是最有创意的群体。
采薇看到鬼久在那发呆,双手一插腰,剁了剁脚:“不理你了,是不是在笑我呢?”。
鬼久刚要辩驳,这时手机滴滴的短信声响了起来,鬼久条件反射的迅速掏出手机“在长城入口处”,六个刺眼的字又一次出现在手机上。鬼久迅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三米内有一个老太太在卖冰棍,五米内还有一卖旅游纪念品的,再有就是三三两两的游人。鬼久努力的回想来到长城入口后的每一个细节,过滤每一个见到的人。可是怎么也找不出来一丝对应关系。和我近距离接触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刚走的那个解放鞋,一个是这个天真的小丫头,如果这个发短信的人要预示我什么,那一定不会和我捉迷藏,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或者在短信中说明,或者打电话说明。但他没有这样做,那会不会有什么难言之隐……鬼久的心里总感觉在他回忆的过程中有某处一定和这个短信有联系,但是哪个环节呢?
如果他避讳什么,那鬼久附近一定会有他避讳的人或物,那他给鬼久的暗示一定会做的不留痕迹。鬼久慢慢的把自己放到那个人的处境,如果我是他我会怎么去做,我会如何完成这个暗示,并且做的让别人看着就在情理之中,那我会演绎一个什么过程呢?高兴的,悲伤的,天真的……如果是悲伤的可以和解放鞋对应上,如果是天真的可以和采薇对应上,并且这两个人是直接接触过我的人,最有可能给我什么暗示的也许就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如果是我,我会采取什么方式呢?那一定是悲伤!这个世界人们在悲伤的气氛中最容易放松警惕,每个人内心中都有一处净土,哪怕十恶不赦的人也有他固守的东西。没有人喜欢把别人的悲痛再一次的咀嚼。那这个给我暗示的人一定就是解放鞋!鬼久再一次回忆解放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突然鬼久眼前一亮,原来是这样的。
恍然大悟之后,鬼久决定立刻离开这里,这样好把暗中的某个或某些人引开。鬼久对采薇说自己要回去了,采薇说她也要回城里。于是他们一起去大巴车那去排队,他们将要上的这辆车已经没有座了,并且过道里也挤满了人。采薇说等下一辆吧,鬼久想赶紧离开这里,说那我先走了,你等下辆吧。采薇也许是想从鬼久这学点相学之术,于是也跟着鬼久上来了。车里的人今天真的很多,人挨着人,祖国的旅游事业看来比鬼久想象的兴旺的多。
“你以后如果经常坐公交最好改一下装素。”
采薇不解的看着鬼久。
“从你的表情我可以推断出你的家境很好。”
她更不解的眼神看着鬼久“师父,你太神了,从我的表情都能看出我家境来!”
鬼久故作神秘的笑了笑,没有接她的话,采薇就在一旁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追问。鬼久其实只是想逗一下她。
“大小姐,这不是看相,这是生活。”
采薇看鬼久在这卖关子,装作生气的抓住鬼久的手,可能感觉初次见面动作过于唐突,下意识的迅速把手放开了。但就在这一瞬,鬼久来不及掩饰的露出了惊讶之色,因为采薇的手不是用热来形容,而是应该用“烫”这个字更恰当,比人体能承受的发烧度数似乎还要高出许多。但出于自己的诸多奇怪经历,鬼久暗自告诫自己一定要镇静,一定要掩饰自己。鬼久莫名的突然升起一种预感,这种预感并不是恐惧,而是一种无奈,一种黑暗,一种孤寂。而这种混杂的预感是来自鬼久还是源于她?
采薇依旧一副孩子的调皮面孔“师父,你快说呀。”
鬼久调整了一下神色,笑了笑说:“因为你基本上没坐过公交车。”
采薇诧异的眨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鬼久说:“如果经常挤公交的人最讨厌的就应该是你这种背着双肩包,又扎着个大马尾辫的装素。所以我要你改一装素你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证明你基本上没坐过公交,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应该是上学的年龄,就是你不上学也不会整天呆在家中,那出门的工具一是公交,二是出租,三是私家车,四是自行车类的代步工具。而你这种年纪的孩子正是闲不住的时候,如今天来长城,那你不经常坐公交,就一定坐出租和私家车,那你家里不是经济很宽余吗。”
鬼久一口气把自己的推断说出来。采薇佩服的点点头,同时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