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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宜安一惊,连忙说道:“你不要胡说!不要命了吗?”
“姑娘,您就让奴婢说吧,奴婢向来是个直性子,忍在肚子实在太难受了。”草儿对着靳宜安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若真是奴婢没福气,不能再伺候您的话,那就让奴婢下辈子再来伺候您吧,奴婢在这里先祝姑娘您一声平安顺遂,将来和袁二公子夫妻和合,白首偕老。”她将“袁二公子”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靳济则眉头一皱,这丫鬟怎么说也是袁送来的,而且靳宜安马上就要嫁给袁,自然是要带着当初袁送来的那两个丫鬟的,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虽不至于太过失了面子,但终归是不太好看。况且,他也很想知道,究竟草儿想说出什么话来。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杨氏,靳济则缓缓颌首道:“倒是个忠心可嘉的丫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样。”
“谢老爷!”草儿急忙叩头,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就开始一五一十的说起进府后靳宜宝和杨氏的所为。
从那比下人都不如的吃穿,到宜宝在尚书令府上的暗算,以及当初湖边的真相,还有杨氏的刁难,给靳宜安故意安排刻毒的教习嬷嬷,以及靳宜安在家庙时,杨氏特地使来给靳宜安下药的素兰······
靳济则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说杨氏竟然将手伸到了家庙里去,他再也克制不住,重重的拍了下扶手怒视杨氏:“可恶!你可有什么话说?”
“老爷,都是这丫头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杨氏连忙起身辩解道,“也不知这丫头得了谁的指使来污蔑我,老爷您可不能受她的蒙蔽啊。”
“宜安,你怎么说?”靳济则却不理会杨氏,转而问靳宜安。
靳宜安无力的摇摇头:“女不言母之过,还请父亲不要再追究了吧,这些年来,母亲打理府中事务费尽心神,殚精竭虑也都是为了让靳府更好,眼看女儿不日即将出嫁,一些小事实在不必过多在意。”
这哪里是不在意,这分明是在变相的承认草儿所指责的一切。杨氏的牙齿几乎咬碎,靳宜安这副息事宁人的嘴脸简直令她作呕,不仅告了她一状,还装出一副为她遮掩的模样。
“老爷,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若有半句污蔑之言,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是老爷不信的话…···”草儿说着,忽然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番。
“草儿不要!”靳宜安意识到不好,连忙大喊一声。
靳济则也惊得站了起来。
草儿已经飞身扑向了左边的石阶。
砰的一声,草儿没有装上石阶,却重重的撞在了明兰的身上,两人都跌在地上。
原来是明兰眼看不好,来不及去抓草儿,急中生智扑到了石阶上。
靳济则的脸色越发的冰寒,他看的出来,草儿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留,那是真真切切要以命为证啊。
☆、172证据齐全
好在明兰反应得快,这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否则的话传出逼死丫鬟的名声,却也难听得很呢。
靳济则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喝起茶来。
靳宜安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事先早就演练过多次,可她还是怕啊。若草儿只是作势欲扑,难免会被看出破绽,唯有真的撞过去才能取信于人。可她自然不能让草儿出事,于是就有了明兰的急中生智。
“你这丫头的性子也太烈,靳府岂是不讲理的地方?你这是以死相逼么?”稳了稳心神,靳济则语带不悦的说道,这丫头把他当成昏聩无能的庸人么,为官多年,他还能分不清事情的真假?
草儿虽然没有撞上石阶,但撞在明兰身上也摔得不清,头脑发昏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重新跪倒说道:“奴婢不敢,只是因为奴婢人微言轻,所有者仅此一条性命而已,夫人步步紧逼,如今为了欺辱我们姑娘不惜草菅人命,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然而奴婢只是个下人,夫人高高在上,奴婢再看不下去又能如何?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让老爷知道我们姑娘的委屈。”
“老爷!”杨氏脸色铁青,竭力维持着冷静说道,“这丫头分明是胡乱攀咬,自打宜安这孩子回府以来,我对她究竟如何,全府的眼睛都看着呢,岂是她一两句话就能将黑白颠倒过去的?”她冷冷的看了仍旧低着头不说不动的靳宜安一眼,不论她做过什么可至少明面上,她对这死丫头可是极好的,谁也不能说出半个不字来。
这话的确没错。靳济则微微颌首,虽然他平日不在意内宅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