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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尽管曼德拉很想回库努去看一眼自己的故乡,但他不得不赶回约翰内斯堡,因为西苏鲁的办公室还等着他上班。
曼德拉逐渐在律师界活跃起来,并结识了一些白人律师。通过西苏鲁的介绍,他又在一家白人的律师事务所作为签合同的工读职员,即一边在公司工作,一边在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攻读法律。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学以致用的极好机会。随后,曼德拉又转到另一家薪金更高的白人的法律事务所。在这家公司里,有三件事他永远难忘,饶有兴味。他一到办公室,发现那些漂亮的白人打字员表面上都很友好。他刚坐下来,一位打字员就走过来向他说,“喂,纳尔逊,我们这里可没有种族歧视。茶放在柜台上,你可以用一个杯子。”然后她又补充说,“我们为你和拉代贝买了两个新杯子,你们必须用那两个杯子。”还有一次,当他正向一个白人打字员口述信稿时,一位白人顾客走进办公室来。这使白人女孩很不好意思。为了不让那位白人顾客看出曼德拉是她的上级,她从钱包里取出6便士递给曼德拉,傲慢地说,“纳尔逊,请给我到化学商店里买点洗发剂。”
也有一位白人同事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这人名叫哈利·布里基希。哈利常和他谈起怎样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律师,并称曼德拉为“优秀而体面的青年伙伴”。但哈利也意识到曼德拉对政治一天天感兴趣,担心他这位黑人伙伴某7天会触犯刑律。有时,他警告曼德拉,“喂,纳尔逊,不要参与政治,对非洲人国民大会要格外提防。”他做梦也没料到,这位黑人伙伴将有一天成为非洲人国。民大会的领袖,带领南非黑人推翻了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政权,并成为南非共和国的总统!
曼德拉选修的业余课程都是晚间上课,有时在约翰内斯堡的公众图书馆,有时在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里上课。他既缺乏必要的学习设备,又要受长途火车旅程和夜里11点钟宵禁的约束,每天晚上如此,这对他是一个新的考验。当时班上只有3个黑人学生,除了曼德拉和一位名叫杜马·诺克维的以外,还有博茨瓦纳的开国总统塞雷茨·卡马。当时卡马刚从黑尔堡大学获得历史学学士学位,在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读了几个月后,就到英国牛津大学巴利奥尔学院攻读法律去了。这也是一个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物。
塞雷茨·卡马在英国读书时,结识了英国小姐露丝·威廉士。在遭到家族保守势力反对后,他我行我素,与这位伦敦小姐于1948年9月结婚,并将她带回博茨瓦纳(当时称贝专纳)。其结果是他被中止酋长职务并被英国殖民政府逐出国外。从1950年起,他侨居英国6年,随后宣布放弃酋长继承权,于1956年以平民身份回国。·回国后他积极参与政治,并于1962年创建贝专纳民主党,主张种族和睦,反对任何形式的种族歧视。1966年贝专纳独立,改名博茨瓦纳,他出任总统。1969年、1974年和1979年三次大选蝉联总统,在博茨瓦纳享有“国父”之称。他执政期间,博茨瓦纳成为非洲政治局势稳定、经济发展迅速的国家,至今享有“非洲小龙”的美誉。
当时的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学派林立,各种思潮竞相亮相。曼德拉所修的课程中有一门是哈罗教授讲授的。他既是律师,又是作家,但种族成见颇深。在课堂上,他公开宣传黑人和女人难以成为好的律师。但他对印度人颇有好感,认为他们在此专业上是有前途的。有好几次考试,曼德拉都没有及格,同班同学们大都认为哈罗教授的种族成见应负责任。另一位名叫布莱姆·费希尔的教师,讲起课来旁征博引,口若悬河,很受同学们的尊敬。他对提高黑人地位敢于直言,曼德拉特别敬佩他。有一次,在警察找曼德拉麻烦时,他特地赶来解围。
那是曼德拉第一次与警察发生冲突。那天,曼德拉与三位同班的印度学生登上一辆有轨电车。车上的白人售票员气急败坏地向印度学生叫喊:“你们怎么把一个卡佛尔人带到电车上来?!”印度学生很生气,告诉售票员曼德拉不是卡佛尔人(即“异教徒”),而是一位法律系学生,因此他和任何人一样有资格坐电车。售票员将车停住,叫来警察。警察将四个学生一起带到警察局,并要曼德拉拟定一个声明,声称三位同学将他“架到了车上”,曼德拉严词拒绝。有一个同学赶紧给费希尔老师打了电话,因为他父亲是奥兰治的法律协会主席。费希尔立即赶到并答应第二天在法院上为他辩护。四位学生很快就被释放了。这一事件使曼德拉深深地体会了种族主义政权的荒谬和罪恶,这更坚定了他为自己民族而战斗的决心。
1943年,曼德拉亲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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