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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拨冗相见,倒是你这份上报主知的德行,嘿愧煞儒冠啊”
“臣不敢”曹德政当然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碰头答说:“臣所作所为,其中sī念甚重,只是看臣当年在漕帮中的老弟兄,没有生计来源,臣于心不忍,恰逢皇上行以铁路大工,这本就是为我漕帮众人谋生的善政,臣居中调配,也不过是承皇上的一番爱民的至意而已,臣不敢居功。”
几年的官场hún下来,这等逢迎对答,曹德政已然是纯熟无比,皇帝明知道他是在捡好听的说,仍自心中满意:“你这样说,虽是称颂过当,但历数朕敬天法祖,勤政爱民各端,见诸设施者,倒也并非虚妄之词。”
“臣méng皇上谬奖,愧不敢当。”
皇帝转头看向一边跪着的几个人:“你们,哪一个是郑若增,哪一个是罗九啊?”
二人不敢抬头,只是在进来的一瞬间扫了一眼,甚至连皇帝长什么样都没有看见,一开始心下惴惴,听他和曹德政说话,和风细雨,倒不再觉得紧张,闻言向上碰头:“沐恩,臣郑若增(罗九)叩见皇上。”
“郑若增,朕知道,你当年曾经在虎mén炮台当兵的?可是的?”
“是。沐恩当年在虎mén炮台,在关军mén麾下,任职佐领。”
“之后呢?”
“《江宁条约》之后,炮台损毁,水师解散,沐恩解职回家,在江宁城中入了沙船帮。”郑若增不知道皇帝是个什么心思,提及多年前的旧事,更加不敢多说,含含糊糊的奏答了几句,算是应付下来了。
“嗯,你多年行舟于水上,长江内河之中,也有水师战船往来,你可曾见过?”
“是,沐恩有幸,曾经见过数次。”
“你究竟是在关天培帐下听用过,又曾任水师佐领,你以为,长江水师,可还能够一战吗?”
郑若增大吃一惊这样的事情不问长江水师提督,不问兵部尚书,问自己这个沙船帮的帮主所谓何来?答问之间,出入极大,若是给人知道了,沙船帮凭空和长江水师结下梁子,日后就休想再行于这广大的江面上了
一念至此,只有多说好话:“沐恩所见,战舰威武雄壮,兵士cào演有法,其余的,沐恩所知不多,未敢在圣天子驾前胡luàn进言。”
皇帝知道他顾忌什么,问桂良:“如今长江水师提督是谁啊?”
“回皇上话,水师提督现在由荆州将军官文代理。”桂良在一边答道。
帝心中一动,不再多问下去,转而问起郑若增、罗九、曹德政几个人关于漕运改海运之后的生计,以及铁路大工初步结束之后,闲置下来的大批民夫的安排问题,几个人分别答了。
“铁路是利国利民的壮举,不但要行之于江宁一省,今后天下十八行省之中,都要有铁路大工兴建起来,故而,桂良、曹德政,你们下去之后,将朕的话晓谕民夫百姓,不要担心以后生计没有着落,只凭你们这些人的有生之年,铁路工程,怕还是建设不完哩。”
说完这些,伯彦讷谟祜看皇帝没有更多的jiāo待,示意众人跪安而出。
从何郑若增的一番奏答中,皇帝猛然想起了多年以来常记挂在心的长江水师的问题。长江水师早已有之,不过多年来萧规曹随,加以监管乏力,早成疲师——当年龚裕一再请旨,请朝廷放弃征剿陈醉月之流,改为安抚的方式,也未始不是出于水师难当大用的考虑。
现在是咸丰七年,若是未来数年间,英国人真的不惜再一次为鸦片挑起战事的话,凭长江水师的实力,是万难御敌于国mén之外的虽然陆战皇帝略有信心,凭借数年来的厉兵秣马,有与敌接战的本钱和实力,但水战相差过于悬殊,如何了局?
转念一想,输了水战,对朝中那些仍旧抱着天朝四海之主的书呆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有些事,总是捂着盖着,于国政并无半点好处,该掀开来的,就让他掀开来吧
临到用晚膳的酉时,还不见肃顺回来,皇帝越发不满,“死奴才,让他出去办差,居然用到一个下午的时辰吗?”
一直到过了戌时,眼见外面的天sè昏暗了下来,六福才进到寝宫中:“主子,肃大人来了。”
皇帝连一点儿jīng神头都没有了:“告诉他,滚蛋”
“主子,肃大人知道自己迁延良久,命我回禀主子,实在是事出有因……”
“有什么原因?”皇帝撩起眼皮扫了他一圈:“去,叫他进来朕亲自问他。”
肃顺满脸带笑的进到殿中,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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