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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只是说,兵制之事关系甚大,当徐徐行之,不可操切啊。”
“徐徐行之?若是旁的事,倒也不失稳妥。只是兵者国之大事,你倒说说,如何缓图?”皇帝转头下望,“文庆,你听见杨维藩的话了?”
“是,奴才听见了。”
“你怎么说?”
文庆以满缺吏部尚书入值军机,位列奕之后,后者到江宁办差,他就是首辅大臣。听皇上指名让自己奏答,文庆心下有些慌乱。
新君登基数年来,乾纲大振,赏罚之间恩威并举,大有乾隆十三年之后高宗皇帝收权自用,使君威达致极盛时的状态了。自己奏答之际,也要分外的谨慎才是。
“奴才……”文庆想了片刻,碰头答说,“奴才以为,皇上圣明烛照,洞悉各省绿营、八旗兵制种种弊端,方派僧王,曾大人赴天津办差,这乃是我皇上庙谟独运,指授方略。僧王、曾国藩臣下用命之举,非奴才所能置喙。”
皇帝扑哧一笑,“朕是问你于杨维藩所奏,兵制改革,势当缓行的意见,不是听你拍朕的马屁。老六不在京中,你是军机首辅,有话只管说。”
庆答奏了一句,又继续说道,“奴才以为,兵制改革本是善法,不过其事虽然发于直隶天津,却也引得举国关注。特别是那些驻军各省的八旗、绿营兵士们,生怕朝廷有了成议,日后将他们全数遣散,心中害怕,各方运动,更加无心操练。若是那样的话,于皇上推行新政,本是为精兵卫国的圣意初衷大有相侔。也就更加收不到效果了。”
“……所以,奴才愚见,曾、僧二员办差之际,当上体天心,下安将士,妥善料理,早收肤功。”
皇帝点点头,“文庆的话,倒不失谋国之言,曾国藩,你听见了吗?”
第150节横生枝节(3)
第150节横生枝节(3)
在九州清晏议事已毕,皇帝移驾万方安和,又把曾国藩、江忠源两个人招到御前。
二人进门的时候,皇帝正难得在用笔墨作画。他自幼在上书房读书,书画翰墨之法也是书房中必备科目,十几年的时间下来,这等泼墨的功力倒也不差,不过今天画的既不是花鸟水草,更不是山川景致,而是一个人。
皇帝手中不停,口中说道,“起来吧,到这边来。”
两个人躬着身子站到桌案前,只见画纸上是一个没有面目的男子,身上的衣服和平常所见大有不同:头上戴着的帽子,与朝廷体制全然不符,是呈宽檐,硬边式样。
皇帝特意使用各种颜料作画,可以很清晰的分辨出来,帽子整体颜色是黑色的,只有帽子上的红缨子,一如往常。
男子身上的衣服也有很大的不同,贴身所画,合体之极,而且全然没有惯常所见的号衣、补子。下身是仿照西洋人所穿着的长裤,脚下蹬着长筒马靴。
曾国藩知道皇帝雅擅丹青,只是今天所画的,中不中,洋不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呢?
皇帝把两个人的疑惑看在眼里,呲牙一乐,“曾国藩,江忠源,你们看看,朕的画工如何?”
“皇上所画,自然是好的。而且,皇上画风奇特,另开一门,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在是圣手手笔。臣不胜钦服。”
“你们啊?看不懂就直接说,难道一定要用这种连自己也瞒不过是话吹捧朕吗?”皇帝半真半假的皱起了眉头,语带训斥的说道。
“是,臣糊涂。”曾国藩赶忙和江忠源跪倒下来,碰头答说,“皇上画工超凡脱俗,非是臣胡乱吹捧之言。只是,这画中人所穿着的衣物,臣从未见过,不解其意,请皇上赐教。”
“这是朕偶发奇想,落于笔端。不要说是你们没有见过,天下人也从来不曾见过哩。”皇帝得意洋洋的笑着,“这身衣服,名叫警服。是专为日后成立的警用部队所穿着的。……你们起来。”
曾国藩突然想了起来,当初在养心殿的时候,皇帝曾经提及,把一些被汰撤下来的绿营兵士组织起来,另行成立一支警用部队,用来维护各地民生治安之事,这样说来的话,这种警服,就是为这些人准备的了?
脑中想着,只听皇帝继续说道:“京中有九门提督,京外有各省、道、府、县,三班衙役,虽是名称不一而足,但所管事体,却也都是肃清奸狡,维护百姓安靖为主,而更主要的是,兵制改行新法,势将有大批的兵员汰撤而下,成立警用衙门,也是为了这些人寻找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是。皇上推行新政,强国富民之外,圣心仍挂念贫弱百姓,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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