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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子像只胆小的无尾熊那样把外套的帽子拉起来罩在了头上,嘟囔了一句:“你也知道那是干爹啊……”
“过来。”胡駸说。
江城子对这语气非常不满,但是大概是真的跟胡駸在一块时间长了,他的某些条件反射都被训练了出来。他乖乖走了过去。
“干嘛?”
胡駸什麽都没说,伸手抓住江城子的衣领就把男生拉近,然後堵住了那张嘴。
江城子的双手还扯著罩在头上的帽子,就被拉弯腰吻住了,并且这还是一个看上去很持久的吻。他在心里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我靠,这又是闹的哪门子别扭?!
胡駸不认为自己是在闹别扭,他只是觉得那个在病房里朝他狠戾地宣布江城子即将要被他“带回家”的男人,那个一直是他的头号敌人的男人,怎麽可以让江城子那麽听话,江城子真把那个老东西当成爹供著了?真是有够蠢的。
没错,这个家夥从来都很蠢,不然他怎麽会找这个蠢货下手。
他放开了江城子,对方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严重缺氧。
不过让那只老狐狸以为江城子会牢牢被他栓在身边也好,这会方便自己的计划,因为不管江城子对著白幼宁再怎麽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犬类,江城子也仍然对自己是最没有防备,最亲近不可逾越的。
因为他胡駸,是江城子的男朋友。
他想到这里,似乎为这个身份而感到万分得意,於是又拉过正在不自在擦著嘴的男生,又吻了上去。
当江城子来到白幼宁那的时候,就是顶著这张明显被蹂躏过的烈焰红唇(……),他实在神经太大条了,又没有照镜子的习惯,於是对著一路上对他报以耐人寻味的目光的帮里的人,都回以了不解的询问眼神。
当然没人出声提醒他,所以当白幼宁见到他的时候,他觉得白叔的心情似乎非常不好。
“白叔,呃,我从海南回来了。”
“玩得怎麽样?”白幼宁没什麽心情地随意问著,把视线转向了落地窗外,不然他觉得他要对著那嘴唇红润的少年一掌拍下去了。
“还好,海南比这边暖和多了。”江城子挤出个笑来,他太委屈了,他可是才从昏迷中醒来的人啊,为什麽一个两个要不就是泄愤似的乱啃他要不就是甩脸色给他看。
白幼宁看著窗外,没理他。
“呃,本来是想给白叔带礼物的,但是回来得太急,就没赶上买东西。”江城子挠了挠头,这是他事先编好的,天知道他哪是没有时间,他是没有能力!
白幼宁因为这话稍微改善了脸色,於是转过脸来,但是一看见对方那张嘴,就又暴力欲望狂涨。
“你来了正好,”他忍著不将对方扇出门的欲|望,“晚上我带你出去,见个地产商。”
江城子并不觉得见地产商带上他有什麽必要,他之前在帮里也是打理一些重要的交接货物和买金的工作,负责暗面的活动,白幼宁明面上也做点生意,但那些要动脑子的活不会带他,那麽跟地产商谈项目什麽的,那应该是动脑子的活吧。
但是当江城子跟著白幼宁来到会面地,并且那个地产商只是上前来随便跟白幼宁说了几句就把他们领进一个超级夸张的浴池,便恭恭敬敬走了之後,他觉得,这真的是个不用动脑子的活,白叔就是带他来腐败的吧。
只是比起这种疗养浴,江城子觉得还是搓一顿比较好。
“站在那干什麽。”白幼宁已经赤条条泡进了池子,江城子还站在池边抓著腰上的浴巾发愣。
果然搓一顿比较好……他是同性恋啊,要跟另一个男人什麽都不穿泡在一个池子里这是要怎样啊!
但一接收到白叔淡然又凌厉的眼神,江城子就一挥手解了浴巾下了水了。自我安慰方法是:这破池子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他可以轻松躲到白叔五米开外。
白幼宁靠著池边,看著嫋嫋雾气的另一端,江城子战战兢兢坐下来,水波漫过胸口。
他究竟当初是把江城子保护得有多好?白幼宁不禁皱眉。就连众人皆知的性向都没让少年知道,那些在身边一拨拨换著的男孩,几乎不在江城子面前露面,他一直保持这样的长者形象,到底是为什麽呢?
白幼宁在水中站起身,朝江城子走了过去。
把少年当做纯洁的、护在怀中的人,连自己都不忍染指,但眼下,对方就这麽轻易地被别人占有了,那些坐在孤独的高位只肯自己品尝的小心思,果然太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