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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画的?”
郑恩之还沉浸在看到严时的喜悦里,认认真真打字:不知道,画了什么?
严时指了指额头:“你这有一条红线。”
郑恩之摸了摸,是一道凹痕,他呆乎乎地笑,手机放到一边对着自己,重新把额头抵在桌沿儿。
这样。
严时在那头笑了起来:“怎么办啊宝宝,我想回去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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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前严时说中午馒头有吕苏一来帮忙遛,让郑恩之好好休息,不要惦记馒头。
郑恩之说好,放下手机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觉得鼻子有点不通气。
严时下午很忙,没有什么空闲时间,他们约好晚上打视频。
放学回家遛狗,郑恩之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眯会儿。最后一节课是他的美术,还做了课后服务,手机一直静音状态,回来也忘记打开。
这一眯直接眯到天都黑下来。
郑恩之醒来的时候手机还亮着,他头晕晕的,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迷糊的,手机似乎很多未读消息的推送,郑恩之眼睛还没适应手机的光亮,没怎么看清楚,门就开了。
严时按开顶灯,在玄关蹬掉鞋径直往里走,看到郑恩之还一脸蒙圈地坐那儿看他,脸上还有睡觉压出来的红印子。
严时松了口气,坐过去把人抱到怀里,额头碰碰他的额头说:“睡迷糊了?”
郑恩之声音还带着倦意,糯糯的:“你回来了。”严时“嗯”了声,看着他笑,郑恩之缓了会儿说,“已经周日了吗?”
“嗯,周日了。”严时忍着不笑出声来,“明天升旗仪式,郑郑老师要早起。”
“严时,”郑恩之忽然亲了下严时,搂着他的腰靠在他胸口,“我很饿,也很想你。”
严时把吕苏一带来的饭菜热了热,两人在餐桌吃饭聊天。
郑恩之还是有点懵,大口大口往嘴里送米饭和菜,吃得倒是很香。吃到一半,外面忽然慌慌下起雨来,郑恩之说:“下雨了。”
“明天田径运动会推迟到周日。”严时说着,又摸了摸他的额头,倒不怎么烫,“周日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去?”
郑恩之答非所问:“对不起,我不该睡觉的,害得耽误你时间了,其他老师他们很生气吧,我周一会和他们道歉的。”
郑恩之忽然嘟噜一串出来,这才是清醒了。
严时说:“本来就要推迟的,和你没关系。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啊。”
郑恩之巴巴地看着严时,过了会儿才点点头:“嗯,嗯。”
这两个月雨算多的,严时很不好过。
受伤后腿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难受,老严之前说朋友介绍了一个很有名老医生,想要带他去看看。那会儿严时只想找到郑恩之,不想因为腿再次错过他,再加上之前在国外治疗好几次都没什么效果,于是断然拒绝了老严的提议。
白天吃午饭那会严时碰到遇到以前一起训练过的几个朋友,大都和严时一样,在做老师和教练。寒暄几句后,有人起哄说跑个八百玩玩,严时也有些心动,很想看看自己恢复得如何,就用了全力去跑。令他意外的是,他在几人里拿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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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腿格外疼,严时洗着澡想,估计是跑八百跑的。
腿疼之外,他心里也像是塞满了干巴巴的棉花,堵得难受。
他还能跑,只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拼尽全力地去跑。他再也够不着原来奔跑的速度,这也是不可争的事实。
严时洗完澡出来,小腿立刻包上了热敷袋。
严时喉咙有点哽咽,尽量不表现出来:“谢谢宝宝。”
“不客气。”郑恩之仰着脸笑,“等敷一会的,我再给你揉揉。”
“好。”
郑恩之洗完澡,头发还没吹就跪到床上去撕热敷袋上的魔术贴。严时按住了他的手,起身下床,牵着他手说:“先吹头发。”
严时不舒服,脸色根本掩不住。郑恩之让他躺着,自己跑去吹。
吹头发的功夫,严时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睡觉时的表情不算安稳,郑恩之也跟着他皱起眉。他其实很想问严时的腿是怎么回事,但这很不礼貌。他在等严时主动告诉他。可严时完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严时之后,郑恩之有在操场见过他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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