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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多几个打仗或是地震的地方,像迎头泼一盆冷水,让我精神振作。
听一个漂亮的女人诉苦,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打电话来都可以,哪怕是我和先生正在睡觉,我也会把他推开,听你鸣冤叫屈。。。。。。谢谢你,若鱼。
我们已经认识了20年,这算好,就像窖藏的女儿红。
我们不用唠唠叨叨地从头说起,只听一个话头,就可以揪到尾巴。
人在30岁以后,大概再也交不到最好的朋友了,就像女人过了最佳年龄,生的多半是怪胎。
哦,忘了问你,到底分到一个什么医院去了?张口闭口是女人和生育,该不是妇产医院吧?若鱼,你把电话拿稳一点,不要让听筒掉下来砸了你的脚面。
我分到一家戒毒医院,当院长。
沈若鱼说,喔,方宁。
我明白了,不就是和那种以前叫作鸦片现在叫作吗啡和海洛因的玩艺作斗争么?你打算作一个女林则徐?在某种程度上讲,比林则徐还困难。
他只是把鸦片烧掉,而我们要把那些吸鸦片的大烟鬼挽救过来。
我还没有见过一个大烟鬼,他们是不是长得很可怕?一句话形容不了。
我刚开始进入这个医院,一切从零开始。
我想这是天下最奇特的医院,不过你从部队一下来,就给你一个院长干干,还挺信任你的。
这是一所很小的医院,院长其实和一个科主任差不多,但和所有的医院都不同。
一切从头来,需要付出巨大的精力和勇气。
但你知道我的脾气,我愿意一。。。。。。哎呀。。。。。。怎么啦?没怎么,我突然看到天色已经黑下来。
时间也不是很晚。
怕要下雨,满天都是乌云。
是。。。。。。要下雨了。。。。。。你的孩子好吗?孩子。。。。。。还好,上高中了,住校。。。。。。窗户上已经有雨滴了。。。。。。我的孩子也很好,叫星星,只是比你的要小得多,现在才上五年级。
若鱼,你在听吗?〃。。。你的煤气炉上是不是烧着肉?怎么,你闻到香昧了?不是,我感到你似乎心不在焉。
炉子上倒是没有炖肉,只是在邮局的柜台里,有我预订的报纸,我要赶紧去拿。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这是一件虽然没有你的戒毒医院复杂,但也要说半天的事情。
等我闲下来再给你讲,好吗?挂了电话。
看窗外,已是暴雨倾盆。
沈若鱼举着雨伞,夹着雨布,拎着装满钢鏰儿(这是昨天晚上就换好了的,预备给买报的人找钱)的书包,进了邮局的门。
冷若冰霜的小姐说,您预订的这报还要呢?她说,那是当然。
我已经和街坊四邻说了,请他们专等着买我的报,算是捧个人场。
小姐高深地点点头说,是,那是。
那您就好好算算有多少人,在这大风大雨的晚半晌,还坚贞不屈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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