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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我侧过头去,感受他均匀的呼吸,泪水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可,此刻在我脑海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的身影。
也许一切都是宿命。我叹口气,坠入眠之渊。
第二天一早,我送走文宇,一个人前往医院复诊。文宇本说陪我一起来,终因白天要开会而放弃了,叮嘱我复诊之后将结果告诉他。
找到作诊断的病房。还是那个眼镜医生,将确诊报告递到我的手上,叹息道:“你运气不大好。”
我接过确诊报告,跳过繁复的医学符号,目光最后落在页末处的红字上,心嗖地一凉。
四个触目惊心的字——肝癌(中期)。
第二十章 情为何物
我捏着确诊报告垂头走出医院,天,起风了。
风把报告一角掀起,血红的“癌”字又一次跃入眼帘。那个死国的符号。
不是么?病字头本是疾病的象征,品字挤在山字的上面,组合成一个骷髅头;尤其是中间那两个并排的“口”,像极了两洼黑空的眼洞,直勾勾地盯着我,传来冥界的声音:莫丹妮——莫丹妮——我打个冷战。
肝癌。
我犯了什么错,老天要将这惩罚投到我的身上。
我想不通,大大的想不通。
但除了想那个不通以外,我没有任何可以想的。面色惨白地回了家。刚踏入门口的一刹那,电话响了起来。
我没有接,铃声越来越急促,像是有人在使劲儿地摇一筒碎金。
然后是手机铃声,一曲浪漫的《星星索》。
我翻开盖,凑到耳边:“谁?”
是文宇。问我诊断结果如何。
我说我等你回来再说。
等到文宇来,在他温和又略带命令意味的目光下我将诊断结果告诉他时,他的脸刷地涂上一层白*粉,身体一晃跌坐在沙发上。
没人能够预料这样的结果。对谁都是沉重的一击。
“没救了?”他生硬地问。
“中期。还没有广泛转移。医生估计病变只局限在半肝,可以做肝癌切除手术。”
“哦?那做了以后是不是就没大碍了?”
“如果癌变确实没有侵入肝门区或者下腔静脉的话。否则迟早是要转移的。最多也就活个三五年。”
文宇沉重地咳了几咳,站起来道:“那我们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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