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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彻底死了心,这当慈父的,不容易啊…”
金大人恨不得呸死他,明明是韩谦没好歹臭嘴,偏拿自己这个苦主说。老东西。
这事怕是不能逃了。
金大人一咬牙,只得站出来,对着渁竞天拱手低头:“此事皆是我家事引起,委屈了渁大人,还请您让宫嬷嬷看一眼。不敢奢望是,若不是,小老儿携家带口给渁大人赔罪。”
这一说,便显得韩家落了下乘。韩尚书气得要死,面上还得堆着笑给金大人眼神赔不是。金大人不看他,反倒是金诚气哄哄鄙夷瞪视韩谦。
渁竞天笑了:“既然不是取笑我就好。我一淦州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还以为京里和淦州一样呢。我们忌讳人说这些,也是我忘了家人,不然我要是有个老父亲亲哥哥的,立马上去撕了登徒子的嘴。”
这话说的,金大人和金诚很不是滋味,心里已经在盘算,等下了朝,该怎么找韩家算账。
渁竞天似笑非笑看向韩谦,这人,曾经自己那么爱的人,如今却看一眼都觉得多的人,这会儿还在一脸的深情。
马蛋,既然深情,管住你老二啊。
“韩…世子,等出了宫,咱们好好聊聊。”
谁都听出来这所谓的“聊聊”不是什么好事,偏韩谦一个劲儿直点头。
渁竞天看不下去了,问喜公公:“去哪里看?总不能在这里吧?”
喜公公忙唤了个宫嬷嬷来。
那宫嬷嬷来到渁竞天面前,金大人沉吟一下,上前用手挡着低低说了句。
当然是在说所谓的胎记。
那宫嬷嬷点头,却没立即走,看向另一边的韩谦。
金大人心底怒气横生,这是不信他?
韩谦迟疑,同样凑到宫嬷嬷耳边,手挡着说了句。
宫嬷嬷才侧过身对着皇帝施礼,微微一点头,表明两人说的是一样的。
渁竞天便跟了宫嬷嬷出去。
没一会儿又绕了回来。喜公公听了她小声回禀,又说给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宣布:“渁竞天不是韩家世子夫人,韩谦不得再胡言。退朝。”
宫嬷嬷说的清楚:渁竞天后背,不管左边还是右边,两旁还是中间,连个斑点痦子都没有,哪来枣大的红色胎记?且肌肤光洁无暇,连个疤点子都没有。自然更不可能把胎记割了砍了烫没了。
渁竞天,不是金汐儿。
第十八章 相见不相认
韩谦傻了般,真不是?
众文武恭送皇帝,然后转身三三两两往外走。
只渁竞天独身一人,左右张望,拉着一个小太监,大声问:“皇上赐我宅子呢?我这就带人搬进去。我的人还住客栈,一天好些银呢。”
小太监有些慌,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水匪啊。吓得不知道说什么。
众人纷纷望过去,就见金大人父子走过去,拱手赔罪:“渁大人,方才冒犯了。我们父子帮渁大人搬新家。”
一边赔罪,一边脸上的落寞沉痛遮也遮不住。
众人摇头叹息走远,也没个人搭理渁竞天。
除了韩谦,晃过来,痴痴道:“汐儿,汐儿…”
渁竞天那个烦,抽起腰间武将刀就要砍,入手极轻,才反应来,这是假的。
别看这刀做的逼真,镶金带银的,其实主料是木头。
渁竞天恨恨又把刀收回去。
吓得关注这边的人一大跳,说砍人就砍人,土匪,哦不,水匪啊。匪气不改。
韩尚书也吓了一跳,拉着韩谦往后跳,见她收了刀才回过神,粗鄙武夫。
渁竞天怒问他:“有完没完?”
没完,韩谦痛苦道:“汐儿,我知道你是被逼的,我不怪你。是哪个男人欺负了你,还生——啊——”
不用渁竞天,金诚再忍不住上前一拳头狠狠打在韩谦肚子上,疼得他弓起背。
心疼的韩尚书呲牙咧嘴,却没法拦着,因为金大人上前一步厉声问:“韩侯爷,你儿子一再败坏我女儿的名誉,你们韩家是当我金家死光了吗?”
虽然面对的是渁竞天,韩谦可是一直喊的“汐儿”,不管是方才众目睽睽之下道出胎记,还是现在喊着金汐儿被男人欺负,这都是在毁坏金汐儿的名声清誉,金家当然不能忍。
韩尚书苦笑,这时哪能护着儿子,他还不想两家真的撕破脸,金堑是个有真本事的老狐狸,金诚也是个年轻有为的。不然,他能答应两家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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