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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110嘛,而且船又大,迅哥儿从来不乱跑,我们又都识水性,有一次我玩了一天没干活,我爹把我丢到河里泡了三天三夜都没淹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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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课 社戏(2)
的确,这十多个少年都跟两栖动物似的,在水里都能拿大顶,而且有两三个身上都长了鱼鳍。外婆和母亲微笑着答应了,我们立刻一哄地出了门。
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只白篷的航船,大家纷纷跳下船,我也一跳,可惜我跳得见高不见远,一下子掉进了河里,多亏大家七手八脚地把我拉上了船,上船后,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小心冰山、小心鲨鱼、小心人贩子”的时候,我们已经点开船,在桥石上一磕,退后几尺,即又上前出了桥。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在我们的说笑声中,船飞一般地向赵庄前进了。
船飞快地行驶着,可我却还嫌慢,于是大喊:“加油门!快加油门!”他们都笑我,并向我解释了船和车的区别,渐渐地可以看到赵庄了,而且似乎听到了歌声,还有几点火,不会是戏台着火了吧?后来我才知道,那是渔火。
那火接近了,果然是渔火,我才想起来先前看到的也不是赵庄,那是正对船头的一片松柏林,我去年曾去游玩过,还看到三条腿的石马倒在地上,还有一只石羊蹲在草里在大便,我想那匹石马一定是被羊粪那浓郁的气味给熏倒的。过了那片林子,赵庄便真在眼前了。
戏台终于出现了,可是戏台近处的停船位已经没有了,我们只好远远地看,还好我带着望远镜,可双喜更狠,他竟然带来了天文望远镜,连演员头上的虱子、脸上的伤疤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看到了台上有一个黑的长胡子的背上插着四张旗,捏着长枪,和一群赤膊的人正打仗。双喜说,那就是有名的铁头老生,能连翻八十四个筋斗,他日里亲自数过的,我怀疑他的数学能力,他从来都是这样数数的:“1、3、9、20、32、50、67、75、84。”
我们都挤在船头上看打仗,但那铁头老生却并不翻筋斗,只有那几个赤膊的人在翻,翻了一阵,他们就趴在戏台边呕吐了起来,他们头晕了,接着走出一个小旦来,忙着收拾那些呕吐物,双喜说:“晚上看客少,铁头老生出场费高,他懒得翻,他要是翻起来绝对不会头晕的。”我相信这话,因为晚上来看戏的不过是十几个本村和邻村的闲汉,乌篷船里的是一些财主及其家眷,不过他们的重点不是看戏,多半是来吃夜宵和显摆自己的排场的。
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看翻筋斗,那有什么好看的?跟耍猴似的,看人翻筋斗还不如看猴子翻呢。我最想看的是他们对我说的那些Q版戏,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小旦虽然进去了,可立刻又出来一个很老的小生。我有些疲倦了,托桂生去取豆浆喝,他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夜里不供应豆浆了,我给你舀了一瓢河水,其实供应的那些豆浆和这河水都一个味道,你放心喝吧,这不是子母河的水。”
我没有喝水,万一这条河真的和子母河有相同的功能呢?忽然,戏台上的那个很老的小生一下子滑倒了,摔了个狗吃屎,而且还把裤裆给撕破了,露出了大花裤衩子,这时候,一个花白胡子的导演出来把他绑在台柱子上,用马鞭打起来,我们大家才又振作了精神笑着看。在这一夜里,我认为这算是最好的一场戏了。
然而老旦终于出场了,老旦、韩剧和央视版武侠本来是我所最怕的东西,尤其是怕她坐下了唱。这时候,看见大家也都很扫兴,才知道他们的意见是和我一致的。那老旦当初还只是踱来踱去地唱,后来竟在中间的一把交椅上坐下了。我很担心,双喜他们就破口喃喃地骂。我耐心地等着,许多工夫,只见那老旦将屁股一抬,我以为她要站起来了,不料她却又慢慢地坐了下去,看来刚才她是抬起点孔隙放了个屁。
全船的人都受不了了,双喜说道:“这女人到更年期了,我想她唱不到天亮是不会闭嘴的,我们还是回去吧。”大家都赞成,于是拔了篙,点退几丈,回转船头,驾起橹,骂着老旦是混蛋,又向那松柏林前进了。
第二十四课 社戏(3)
离平桥村还有一里模样,船行却慢了,摇船的都说很疲乏,因为太用力,而且许久没有东西吃。这回想出来的是桂生,他说是罗汉豆正旺相,柴火又现成,我们可以偷一点来煮吃。大家都赞成,立刻近岸停了船;岸上的田里,乌油油的都是结实的罗汉豆。
“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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