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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烦地道:“还不快滚出去,看着你就来气。”
小聪子不敢多言,磕头退了出去,待他走后,梁氏屈膝跪下,垂泪道:“都是儿臣管束不力,闹出这样的笑话,请母后治罪。”
陈太后目光在她身上盘旋片刻,语气微妙地道:“其实小聪子的话,也不见得全无可能,毕竟那银鱼,是从漪兰殿送出来的。”
“不会!”梁氏想也不想地道:“贵妃绝不会是那样的人。”说着,她又自责地道:“都怪儿臣平日里纵坏了小聪子,使得他口无遮拦,回去后儿臣一定好生责罚,还请母后原谅。”
寂静片刻,陈太后淡淡道:“忠勇候的事,你都放下了?”
梁氏咬一咬唇,轻声道:“儿臣刚知道父亲是死在贵妃兄长手里时,确实怨恨过,但事后回想起来,其实贵妃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陈太后扬一扬入鬓长眉,“何出此言?”
“南昭覆灭,慕氏一族几乎尽丧楚帝之手,除了贵妃之外,就只有慕临风侥幸逃了出来,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结果就因为慕临风的野心,连这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贵妃这心里头的难过,可想而知。”梁氏拭一拭眼角的泪,“与贵妃相比,儿臣近的有母亲与两个弟弟,远的有祖父祖母,已是很好了。”
陈太后抚过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地道:“你能这样想很好,也算哀家没有白疼你,秋月,扶梁昭仪起来。”
在谢了秋月搀扶后,梁氏又叹息道:“慕临风忘恩负义,屡次想要加害陛下,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了贵妃,他这一死,南昭的国仇家恨就得落在贵妃一人身上,怎么担得动。”
陈太后遥遥望着窗外盛开的繁花,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她淡淡道:“小聪子喜欢饶舌,不宜留在你身边侍候,把他打发去别处吧。”
梁氏仔细收敛着心中的紧张,轻声道:“母后息怒,小聪子虽话多了一些,但侍候儿臣与瑾儿还算尽心,坐月子那阵子,闷得难受,多亏他从旁解闷,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儿臣一定严加管束。”
见梁氏这么说,陈太后也没太过坚持,淡淡道:“既是你的意思,那就留着吧,但你记着,没有下一次。”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在陪陈太后用过午膳,又侍候她歇息后,方才带着已经睡熟的予瑾退出静芳斋。
小聪子一直候在外面,瞧见她出来,连忙迎上来扶着梁氏回了明瑟殿,在将不相干的宫人遣下去后,梁氏看着半边脸颊肿起的小聪子,怜惜地道:“难道你演了这么一出戏,可疼得利害?”
小聪子笑道:“早就已经不疼了,再说,只要能为主子出气,别说区区巴掌,就是断上一只手一条腿,奴才也舍得。”
第一卷 五百七十二章 不识苦心
五百七十二章 不识苦心
“越发的油嘴滑舌。”梁氏嘴里斥着,心里却是颇为受用,接过茉莉花茶抿了一口,冷笑道:“你这法子确实不错,虽然太后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贵妃半句不是,但在提到南昭时,本宫从太后眼底看到了一丝隐忧。”
小聪子笑意深深地道:“无论贵妃帮了陛下多少,终归是异族之人,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尤其她身上还背负着南昭国的血海深仇;她是女子,纵是聪明绝顶,始终不能征战沙场。这报仇一事,自然就得落在陛下身上,不管太后对慕贵妃多好,到底与陛下才是亲母子,她让陛下背了那么重的包袱,太后哪里能乐意。”
银鱼不过是个诱因,真正利害的是后面那番话,而且随着北周疆土越来越广,南昭亡国公主的身份就越会令慕千雪举步维艰。
“是这么个道理。”梁氏摩挲着温热的茶盏,冷笑道:“只是不知太后能忍到何时。”说着,她有些可惜地道:“本宫原想着寻机会为赵姐姐美言几句,省得她每日坐牢似地待在含章殿,结果忙乱之下给忘了。”
小聪子连忙道:“幸好主子没提,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毕竟太后对赵娘子的成见不是轻易能消的。”
被他这么一说,梁氏有些后怕地道:“也是,刚才就因为你说了那句话,太后便想把你遣出明瑟殿,幸好被本宫劝住了。”
“奴才知道您忍得辛苦,但咱们现在势单力薄,只能一步一步缓着走,一旦走急了,反而会给漪兰殿机会,得不偿失。”
梁氏正要说话,明瑟殿的掌事宫女绣春快步走了进来,匆匆行了一礼道:“主子,宫外刚刚传来消息,赵老爷名下所有的铺子都被查封了。”
梁氏豁然一惊,“赵老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