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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罡说,我去,你小子是什么身份,要跟我比。
我说,司令员,不算大。
李天罡大笑道,你一个司令员大老远地跑过来只为吃这个像鼻涕一样的面条,这不是太委屈你了么,叫个人给你送去也行。
我把筷子往面条里一插,说,别暴露了我的身份,我这是在体验基层生活。
我吃完面条回到屋里,见那个老兵正一声不响地在床沿坐着,好像就是苏醒着的大卫,在穿上衣服和不穿衣服之间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我害怕打乱他的思考,进屋后没发出任何声响脱掉鞋就爬上床去。在我脱去袜子时,才发现我的脚是奇臭无比,而且这种臭气分子已在整个屋子里飘散着。那个老兵突然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问我,屋里是不是有股臭味?我尴尬地说,好像有。然后迅速把手里的臭袜子塞到了床垫底下,再很不好意思地用我的被子把我那双臭脚裹紧,将那些正欲扩散的臭气分子全部包围在我的被窝里,掐死了它们想出来污染环境的念头。
但是我的补救措施采取得不是很及时,让屋里仍然飘散着部分漏网的臭气分子,而且它们个个都是张牙舞爪,逍遥自在的,逢人就往鼻孔冲去。我对这种臭气分子的侵扰是表现得满不在乎,自屎不臭,完全是把它当成了氧气吸进入体内。和我在一起的那个老兵靠着那坚强的毅力也慢慢地适应过来,表现得完全跟我一样。比我后进屋的另一个老兵一开始受不这种刺激,他从外面刚进来时闻着这股臭味就像掉进粪坑般地惊叫着:“好臭……,这是怎么回事?”弄得我尴尬万分。出于不好意思,我对他的反应是纹丝不动,装做睡着了。不过最后他也是适应了。
第二天我一醒来,感觉脑里还是有着昨晚那种臭气的印象,就使劲地吸上两口,发现空气比起昨晚的来已经清新多了,看来那些臭气分子在经过一个漫漫长夜后都已消失在茫茫的大气中,都是些经不起时间考验的角儿。我爬起床后,看到屋里是空荡荡的,那两个老兵早已起床离去。我以为是我睡过了头,而错过了集合的时间,不禁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穿了衣服跑出去。结果到门口一看钟,离起床还差两分钟。亏我还跑得这么匆忙,弄得跟紧急集合似的。
等大家起床后,我对久违的战友进行了一翻观察:他们是睡眼惺松,萎靡不振,一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当时我很疑惑:难道一场睡眠比一克鸦片还有效吗?张新连从自己的那屋出来,看着这个不景气的状况是气愤不已,立即一个哨声吹了出来,“赶快集合”。这些被唤醒的战友们像是在梦游般,懒懒洋地向集合点跑去。我也跟着跑了出去,找了个位置站到了队伍里面。
一阵叽叽哇哇的汇报后就被张新连带到了体能训练场地,说是搞个五公里测试。张新连让大家站到起点上,等着他喊开始的口令。我一站到五公里起点上,双腿就不由的软了,心里也是忧心忡忡的,但我表面上还装得跟支待发箭一样,没有露出丝毫害怕的表情。其实,站在这个起点上的所有人在表面去都和我大致类同,但在心里是不是毫不畏惧就没人清楚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随着张新连一个“预备——开始”的口令喊出后,部分人的实际行动还真与自己的表情相符合,像箭一般地冲了出去,队伍也咬得挺紧,但是慢慢地就开始拉开距离,有的依旧冲在前头,有的保持实力跟住不放,也有的开始在后面摇晃。刚开始我是跟大家狂跑着,冲得跟箭一般,没顾得上腿是软的,只是没跑上几步就有点力不从心,落在了后面。
不一会儿,李天罡追上我。他跑到我旁边,一边跟我跑着,一边说,你看,我们依旧还是一个组织。我特烦他,瞪了他一眼说,谁跟你一个组织。然后再特意加快跑了两步,把他甩在后面,又挑衅地回头看了几眼。李天罡被我气得半死,冲着我的背影狂叫着,杜鸿雨,你他妈的就是装逼。我听到他被气急的骂声心里是乐开了花,心想有能耐你就来超过我。
我跑完那个五公里,有了种飘起来的感觉,走起路来就像嫦娥奔月般轻盈。
李天罡跑完后就摇摇晃晃地走过来问我行不行?说话时口里都还是喘着粗气,感觉就像严重缺氧一样,行不行那几字都说得断断续续,听起来都有点着急。
我怕他在我面前被那几个字噎死,关切地提醒他说,要照看好自己,不要太关心别人了。
李天罡听出了我说话的意思,强压住吸气呼气的节奏说,小样,你别牛气,告诉你下午还得跑一个呢。
我以为这是个可靠的消息,回想才经过的苦难,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便要倒了下去。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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