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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江地处江南,降雨频繁,杨志武刚游到对岸,天上开始下起了雨。雨很快就下大了,还没等到他走出多远,细细小雨就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杨志武赶紧找地方避雨。杨志武已经拖着日本人在城外跑了一会儿,此时早到了镇江城郊。附近没什么人家,即使有,他也不想去连累无辜百姓。
杨志武没跑多远,就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城隍庙。这时雨越下越大,雨水打在头上流入眼中,简直是目不能视。杨志武觉得日本人这个时候也跟他一样,都得找地方避雨,肯定没法追过来了,便赶紧跑进了庙中。
杨志武进了庙门,抖了抖身上的水,先检查了一下油纸包着的情报,这才放心的关上门。土地庙里躺着一个老头,老头看杨志武浑身滴水,笑呵呵的问:“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淋得跟落汤鸡一样?”杨志武看了看这个老头,他须发皆白,衣衫褴褛,但精神矍铄,不像是普通人。
杨志武回答道:“老伯,我是被日本人追赶,跳到河中借着水遁跑掉的。我还没游上岸,就下起了大雨,所以我就成了这幅摸样了。看您老双目炯炯,气质非凡,不像是普通人,为何沦落至此?”
老头没有回答他,又问:“日本人为什么追你?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军人的气质,但好像又没有战场上的硝烟味,真是奇怪!这雨太大了,日本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这里,他们也得先避雨才行,放心吧!闲着没事,咱们聊一会儿吧!”
杨志武看他说的确切,也没必要隐瞒,就直截了当的告诉老头:“老伯,我是军统局的人,的确没上过战场。这次我来镇江夺取一份情报,不小心露了行踪,所以才被日本人追捕。您眼光这么好,应该没少跟军中之人打交道吧,您到底是什么人?”
老头叹了口气,说:“我是前山东省政府主席韩复榘的幕僚。早些年我跟着韩复榘,在山东做过一些有利于党国的事情。可惜后来日本人打了过来,韩复榘和蒋委员长发生了一些龃龉,他不战而弃守山东,最后被蒋委员长诱至汉口枪毙,我们这些幕僚也受到了牵连。尤其我当时是赞同韩复榘退出山东的,想着没有炮兵无法抵抗,与其全军牺牲,不如保存有生力量,增补炮兵之后再还击日本人。这些初衷本是对的,可惜到了后来就变了味道。韩复榘遇到日本人就逃跑,一枪也不打,只顾着保存实力。最后日本人兵不血刃就占领了山东,所以他有罪,我也是有罪的。”杨志武叹了口气,韩复榘在山东的迅速败落,正是日军势如破竹的开端。
老头接着说:“韩复榘死后,蒋委员长派人来捉拿我。我还不想死,就只好东躲**了。前些天在河南差点被抓到,没办法,我只好躲到日本人的地盘了。我今天刚到,还没找到落脚之地,准备在这土地庙里对付一夜,没想到遇上了你。咱们国家的政府官员,大多都是脱下军装才穿上西装,我跟着韩复榘,以前和军人打的交道还能少吗?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军人,只是没想到竟是军统局的人。呵呵,咱们俩现在是难兄难弟,都自身难保。也不怕你抓我去领赏,所以我就全都告诉你了。”
杨志武听完老头的话,感慨道:“很多事情原本也难以说清楚,韩复榘早年在北伐中骁勇善战,那可是第一个打到北平城下的将军啊。后来他主政山东也是政绩斐然,本是有功于国家之人。然而民国这些年,常年军阀混战,保护自己的嫡系部队不受损失,已经成了军阀们的固有意识。宋哲元弃守京津,与日军一触即退,韩复榘更是放弃黄河、泰山天险,不战而退。宋韩二人本来都是西本军悍将,哪想到战争开始后,他们只顾着保存自己的实力,竟然连老家长冯玉祥都指挥不动了。”
老头摇摇头苦笑道:“谁说不是呢,我早年就在宋哲元麾下,那时候,他可是敢带领大刀队跟鬼子肉搏的狠角色。”杨志武一听,忙问:“老伯,您以前在宋哲元麾下?在第29军吗?”老头点了点头说:“是啊!以前我一直在宋哲元军中作参谋,1934年我才调到山东任韩复榘的幕僚。”
杨志武叹了口气说:“我父亲也在第29军,卢沟桥事变的时候,他正在宛平城驻防,后来牺牲了,唉!”老头问他:“你父亲叫什么?说出来看我认不认识?”杨志武说:“我父亲是第219团一营副营长杨庆山,老伯您认识他吗?”
老头一听,叫了起来:“啊!你是杨连长的儿子?哦,后来他当了副营长了。早年中原大战的时候,我是团参谋